是被整蛊了啊。张晨听了里香的故事心道，也没想说什么，毕竟这种事在本子综艺上很正常。
都说本子玩得bt，从综艺上也能看出来，这里整人是没有下限的，往艺人床上倒蟑螂，走进电梯后，电梯地板突然消失，蛋糕里塞炸弹等都不稀奇。
即使是很有名的艺人也会恶搞，只有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不大会遇上这种事情。
虽然很多整人节目看着过分，但绝大多数都是有剧本的，而且本子还有不少搞笑艺人，专门就是干这个的干活，只是表演得鸡飞乱跳，一惊一乍得逗观众关心。
但里香这明显是被骗了，正经的整蛊节目虽然没下限，但是安全措施是做得很好的，而且被整蛊的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傻子都知道有剧本。
哪有把人扔进泥坑就不管的，甚至嫌弃脏，给1w日元把人打发走的。
正经的娱乐公司不可能这么做，估计是小公司，甚至一些网红为了吸引眼球整得这玩意儿。
对于里香的遭遇，张晨也是有点愧疚的，毕竟当初是他鼓励里香当一个搞笑艺人，在张晨看来，里香是一个特型演员，像是星爷中的如花一样，虽然角不大，但很有市场的类型。
但没想到本子演艺圈门槛这么高，里香的筑梦演艺圈还在做梦呢。
但这其实出现了一些误会，张晨是想让里香当一个特型丑角演员，但里香理解的却是搞笑艺人，那种上综艺专门当小丑逗乐观众的角色。
搞笑艺人在本子的地位很高，很多被称为神颜的女星好多都选择了嫁给搞笑艺人，里香一上来目标都这么高，失败可以说是必然的。
至于遇上凉太的事情，被里香给一语带过了。
关于里香的遭遇，张晨却想到了《世界奇妙物语》中一个关于整蛊的故事，一个为了点击量没有下限整人，最后被别人整蛊，坠楼时，看到点击量达标时，突然露出笑容，虽然意味没太深长，也蛮有趣味的故事。
“你还想继续坚持当搞笑艺人吗？”张晨问道，如果对方愿意坚持的话，张晨会给她一个角色，当然角也不大，就是原本整人的桥段，只需要换成里香被整蛊的那段就可以了。
里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不准备当搞笑艺人，而是准备当一名艺人。
她要减肥，她再也不要遇到凉太这样的男生时，因为身材连说出喜欢的勇气都没有。
是也不是的怪毛病是跟谁学的，张晨看着里香心中嘀咕道。
“我不做搞笑艺人了。”里香眼神坚定的说道。
张晨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一刻里香跟打鸡血了一样，如果知道是纯爱的力量，估计就不会奇怪了。
“你参加的节目叫什么？”张晨好奇的问道，那个节目显然不大正规，里香这应该是第一期。
“1、2、3、寻找宝藏。”里香说道。
张晨记下了，这个节目在网上热度越高，那《整蛊》的效果就越好。
结账时，里香把自己的饭钱付了，张晨也没说什么，提出用公司的大巴送里香回京东，里香也拒绝了。
把心中的委屈倾诉后，里香轻松了不少，她的脏衣服还在袋子里，弄脏晨桑公司的车挺不好的。
……
夜晚，张晨和那群画师回到了京东，回到住的地方，果然没有搜到《寻宝》的节目，但过了几天，在网上在一个本子网红的视频找到了里香的片段。
《利用综艺的名头恶搞素人……》
看了一下，这期的播放量是这个拉社长播放最高的，这么短的时间，播放量这么高，只能说这期视频爆了。
看了一下，播放量很高，但点踩率也很高，显然是一个争议视频。
点开之后，张晨才发现这些人下限比自己想象的还低。
把里香甩进烂泥坑也就算了，毕竟不少综艺节目也是这么恶搞艺人的。
但“像野猪滚泥”这种话就过分了，这种话是可以剪辑掉的，但明显作者留下了。
评论中有很多人骂这个叫拉社长的Yup(油博主)的。
这个叫拉社长的也不在乎，反而没脸没皮的感谢这群黑子，把自己的播放量点这么高，自己又涨了几万粉丝。
但被骂得最狠的还不是拉社长，而是一个参加节目的女生。
因为“像野猪滚泥”这话并不是拉社长说的，而是这个叫小川优的女生说的，结果这个女生就被人肉，接着网暴呼啸而至。
承受不住巨大压力的小川优发视频道歉，并称自己抑郁不想活了，希望大家放过自己。
但显然网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扒着女生的资料，网友的愤怒得似乎要把她扒光放在网上暴晒才肯停息。
“大获成功”的拉社长宣布要开始下一个拍摄计划，对于铺面而来的骂声也毫不在意。
张晨看到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立马想到了前世的毒奶粉西装事件，娟某一战而红，但华夏人在网上嘴炮多，现实中遇上了，就算知道是她，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本子这里比较讲究读空气，小川优被人肉后，周围人的目光无形中给了她很大的压力，而且经常半夜有人敲她的门，或者用石头砸她的玻璃。
小川优变得更不愿意出门了，每次出门也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一日从便利店买了便当，小川优像做贼一样回到了住的地方，准备开门的那一刻，小川优惊叫一声，把手里的便当扔了出去。
“去死吧！丑八怪。”门上用血红的油漆涂了这几个字，因为就是刚涂的，油漆还没有干，那缓缓流淌的红漆，就像血一样。
……
张晨并不知道被网暴的女生自杀了，他看到视频过后，就找到了里香，提出想拍一个短剧，里香梦想成为艺人，欣然答应了。
拍摄的场地，就是拉社长在树滨整蛊里香的地方，甚至整蛊方式都没变，只是拍摄人员变了。
里香对于这个泥坑有了轻度的ptsd，但这是晨桑给自己的机会，里香就咬着牙坐上了人力车。
“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一个少年突然愤怒的冲了过来。
“凉太君。”泥中的里香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充满了欣喜。
张晨看到愤怒的少年，还有欣喜的里香，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或许就是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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