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末拿过自己的葫芦，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葫芦好像微微变形了，怎么跟刚才的不一样？难道是摔坏了？
她左看右看，正想找宁缺算账，对方已经溜走了，岑末鼓起腮帮子，知道自己闯祸了，跑得真快。
虽然晚点还能找宁缺算账，但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岑末又觉得没意思。难道她被狗吓着了，还要追着狗吓回来吗？
“怎么了？”就在岑末怄气的时候，严瑾已经拿着两根糖葫芦回来，“就剩下两个，我全买了，你葫芦买好了。”
原来他是跑去买这个了，岑末叹了口气，让他看自己的小葫芦，惋惜道，“摔了一下，歪了。”
严瑾的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毕竟这种葫芦是摔不歪的，“那再买一个？”
岑末摇摇头，将葫芦随手装到口袋里，接过他手里的葫芦串，“还是冰糖葫芦好，又好看又好吃。”
……
今天是清明节，众人一起吃了个饭才回来，到家之后，岑末把虎头鞋还有虎头帽摆在柜子上，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才回到沙发上坐下。
“那么想怀孩子？”严瑾拿了个靠垫，往她的衣服里一塞，然后在上面拍了拍，“这不就有了？”
“讨厌！”岑末将靠垫拖出来，直接摔在他身上，却反过来被严瑾抱在怀里，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岑末熟练地窝在他身上，“我挺意外的，邢大哥居然长得那么……俊俏。”
虽然议论过世的人不好，不过这不是贬义，是褒义，所以应该没关系吧？
严瑾摸头发的动作稍稍一顿，“俊俏？”
岑末懒懒地眨了眨眼睫，“难道不俊俏？”在严瑾心里，邢怀刚应该是自带光环的吧？
严瑾认真地想了一下，将她抱紧了些，语气有些怀念，“确实，当年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岑末笑了笑，“比喜欢你的人还多吗？”她记得之前也有许多人想嫁给严瑾来着。
“有吗？”严瑾眉头一挑，捏捏她轻巧的鼻子，“我怎么就记得你当初很想嫁给我。”
“哼。”明明她很认真地问问题，怎么就被严瑾带偏了？岑末转了转眼珠子，“我看你们家就你的基因最差，我看邢大哥长得比你年轻多了，你二十几岁的时候就长了一张三十岁的脸！”
岑末说着，伸手去捏严瑾的脸，想不到下一秒，自己直接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身子微微怔住，“严瑾……”
她总觉得这个怀抱似乎很沉重，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打进水里，水花四溅。
她说错了什么话吗？因为邢怀刚吗？
严瑾抱着她，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子，他像只无助的小兽，在岑末的颈间蹭了蹭，呼吸重了些许，“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看到他老了的样子。”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哪怕那时候，他赶得及去救他，又或者死去的人是自己，严瑾都无怨无悔。
岑末少有地看到严瑾展示出自己的脆弱，她轻轻顺着对方的后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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