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收拾着自己的首饰盒，没有多少恼意，拿出一张纸在嘴边抿了抿。
“你为我的孩儿考虑，我又怎么会乖怪你，他才入了萧家的门，你就能为了他奔波游走，那说明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我想象的要高，多一个人对他好，我巴不得！”
萧昊乾点了点头，“嫂子你大可放心，降天是你的孩儿，对我来说也是大哥的托孤，既然认了，那我肯定会对他好。”
“嫂子，不谈这事了，你能说说月华楼的上面，是哪里吗？”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青红狐疑的看着萧昊乾，“你问这个也没有意义啊，怎么，你想去见识见识主楼中的姑娘?那确实貌美，对于年纪和体态的要求远非这些下属的这些能比得了。”
“主楼叫明月楼，在皇城之中，对于姑娘们的要求极高，除开样貌之外，还要求精通典籍，修炼天赋出众，当然，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大多都只是卖艺不卖身，能当个清倌人，不像我，样貌不够，天赋也不够，只能是红倌人。
“这辈子呢，若是做的好，还能被分到下面当个闲职，能好好养老，若是做得不好，哼哼。”
“不好就怎么了？不用养老？”萧昊乾问道。
青红叹了口气，“不好的人都没了，哪里还需要养老？能到养老的人，十不足一。”
萧昊乾有些哑然，“能安排这么多人养老，这明月楼的势力不小啊！除了这月华楼，恐怕其下属的青楼还不少吧？”
“那是自然，青楼这东西，哪里又少得了？只是具体有多少那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下百座之多吧！”说起这，青红就有些自豪！
“上百座？”
萧昊乾心里默默盘算着，按照青红的说法，基本上每个城池都会有一座青楼，盘根错节，体态庞大，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例外都包含在其中，涉及的人员杂，并且广，这就是一个完美的情报系统，要是能收为己有，那就不止一个爽字了得！
当然，这只能是私下想想，能组建出这么庞大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做到的，这背后的人恐怕算得上一句权势通天！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萧昊乾也没想多待，只是叮嘱青红若是以后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开口，只要自己有能力帮，那一定会帮。
回到仓灵学院，萧昊乾脑子里灵光乍现，明月楼这种广撒网的模式是真的很不错，毕竟大隐隐于市，除开经营模式太过单一，很容易让人顺藤摸瓜一个个挖出来外，几乎没有缺点。
只要稍微改进，将经营的范围扩大，而不是局限于某一种，那就会是一个完美的情报组织！
想得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成熟的情报组织，无一例外都有着丰厚的家底做支撑，经营了上百，甚至上千年才形成如今的局势。
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就是一个烧钱的活，没有足够的资金想打造出来，那是难于登天，养一大批人，是需要相当大的资金体量才能养得起来的，这点萧昊乾就有些捉襟见肘。
没有那些势力在后面背书，其他人想独打独斗开创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太难，天赋再好，如若不能真正做到一骑绝尘，超然于外，终究还是得在世俗之中困顿，难以幸免于外。
就以现在来看，至少萧昊乾明白自己算不得什么旷世奇才，或许等自己的路走成功了，才能够配得上这称呼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够。
这些想法从萧昊乾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萧昊乾心中早没了自不如人的想法，即便自己要做的事不外乎虎口夺食，那也得去抢一抢！大丈夫生于世，岂能甘心久居于他人之下！
……
回来后萧昊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藏书阁去接阿志，顺带着去看看许久没见的洪老，上次见面萧昊乾就只是浅略的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事后总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当初两人虽说只是萍水相逢，总归当初送了自己一本文书，现在看来这不是什么贵重物，但对于当时的萧昊乾来说，却已经是人间至宝。
对于别人的恩惠，只能是以当初的自己去判断贵重，若是以后的自己去评判，那这事也失了意义。
萧昊乾记得当初洪老的腰间总是别着一只酒葫芦，猜测洪老可能也是个爱酒的人，为此，萧昊乾特意去买了几壶好酒也学着别在腰间。
“洪老！我来看您来了！”
一进藏书阁，萧昊乾也不顾及就直大声喊。
“哪来的毛头小子？叫什么叫？看不到写了请勿喧哗四个字吗！”
听到有人这么大声叫自己，洪老怕耽误到藏书阁里面的人研习，着急忙慌的赶紧从里头出来，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脑子！
萧昊乾看到洪老气呼呼的跑出来，忙捂着嘴，小声道：“洪老，我来看您老人家了！还带了些酒，您看，要不要尝尝？”
“你小子啊！”
洪老出来看了萧昊乾好一会，才想起萧昊乾到底是谁，到底多年未见，萧昊乾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好些年没见，我都有些认不出你了，上次你跟我打招呼我还以为是谁呢！行了，别说这么多，看看酒！”
“好勒！”
萧昊乾将酒拿出，“洪老，这都是聚福楼里上好的佳酿，特意拿了些送您，洪老要是不嫌弃，就暂时先拿着喝吧，等以后再遇到好的，那我再拿回来！”
“行行行！你小子有心就行！”
洪老接过酒壶，抿了一口，赞道：“还不错，聚福楼里的好东西还是上得了台面的，只是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不好不好！”
评价完酒，洪老又想起了什么，贼兮兮的问道：“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你跟小姐发展得怎么样了？”
“这些年小姐那可真是不得了啊！刚开始我还听说过有些追求者，后来都没人提这事了！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我这老家伙都不得不佩服！真要跟她打，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这天下，果真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萧昊乾笑了笑，“我跟她呀，还好吧，跟以前一样啊。”
“是吗？那你小子是真有福气，小姐现在对我可都是有着相当的冷漠。”
“嗯……”洪老仔细想了会，“也不是冷漠吧，而是一种不在乎，那种对于外人的不在乎。”
“好了好了，你有什么事你就去干吧！老头子我啊，也要去忙自己的事咯！”
不等萧昊乾走远，洪老直接就躺在摇椅上，摸出萧昊乾酒壶，醉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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