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素素这顿饭吃得心事重重，又过了一会儿，小方回来了。
“你受伤了？”
小方满身都是血，苏培盛吓得惊叫起来。
小方对着苏培盛摇摇头，先给胤禛和素素行礼，这才说道，“属下没有抓住砍人王，但是他已身受重伤。”
原来，他也瞧出了砍人王的身份。
“你可受伤？”胤禛关切问道。
“多谢老爷关心，属下没事！”小方神态与动作都很自如，确实没有受伤。
“这趟运河之行，昨夜的夜袭，到今晚的行刺，你怎么看？”胤禛问道。
“属下以为，老爷这趟行程保密，却被人极凑巧地卡着时间点袭击，一定是有人泄密！”小方认真作答。
胤禛点点头，眼神冷冷的，“晤！我也是这么想的。”
素素突然一愣，脱口说道，“不会是通州……”她想说通州县令钱惟穆。
胤禛注视着她，轻声说道，“也有这个可能！”
他之前并没有跟素素坦言，此次特意只通知钱惟穆来送行，便有试探的意思。毕竟是名义上的岳父，多年在通州县丞的职位上还算兢兢业业。若是一点不照拂，旁人会说他薄情寡恩。若是要照拂，那就必须忠心不二。
既然才第一次试探便有了怀疑，自然以后要再找机会确认。
素素对钱惟穆非常讨厌，早就宣称与他断绝关系。只是这个社会不容许这样出格的行为，素素现在的身份也不能提。所以胤禛替她缓和关系，她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现在怀疑到钱惟穆与泄露行踪有关，那可就没什么好姑息的了。
“老爷，若真的是通州那边泄露的消息，那以后还得想办法抓到证据。到时候再说怎么惩治！”素素态度很坚决。
莫说她与钱惟穆没有父女之情，钱惟穆几乎是纵容了钱王氏母女，使得她这具肉身原先的主人被虐待，被谋害。若是继续想拿素素做借口，攀附胤禩，与胤禛作对，那素素还有什么理由容忍？
“晤！”胤禛点点头，“这事儿回头再说。我去趟县衙，你先回去歇息吧！”
“好！”素素答应着，便让苏培盛和小方先坐下来吃饭。“你们忙了许久，还没有吃晚饭呢！”
苏培盛和小方哪里敢？虽然这不是素素第一次这样请他们入座，胤禛也勉为其难地首肯了。可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这一辈子也永远不敢与胤禛同桌。
“多谢夫人关心！我们先前都已经吃过饭了！真的！”苏培盛红着脸解释。
“那好吧！苏培盛跟我去县衙，小方送夫人回客栈。”胤禛说道。
“老爷，这样只怕不妥！”小方躬身反对，“砍人王还没有归案，虽然他身负重伤，可是万一他还有同伙，又贼心不死继续刺杀的话，属下不敢让老爷自己一个人随意走动。”
胤禛无所谓，“别说砍人王已经受了重伤，便是没有受伤，老爷我也不会怕他！至于其他同伙嘛，若是有，方才便该一起出现了，这样他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些。”
小方却是个犟脾气，执意不肯，“老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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