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就是。”靳北森轻飘飘的，一点也觉得是个事。
“你以为霍家是什么人家？是你想退就退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你给我清醒一点！臭小子！”靳老想让他清醒一点。
“我觉得是，你不觉得？”
靳北森听了还是不以为然反问他。
“你还是这样，霍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和霍家那丫头订了婚，就不能再退，不管当时是为了什么，这个女人不管如何，还是分开，不人再闹了。”靳老又道，手中的拐杖也可以说是手仗再一撞地面。
“明白了吗？”他帮他定了。
“你是谁帮我定？”
靳北森没生气，仍是轻飘飘的问他。
“我？我是你爹！还我是谁，我是谁啊？”靳老大声回答他。
靳北森再说了：“是，你是我爹，也不能让我分开，我和霍家那女人不过是假的订婚，是你要求的，你们俩家想这样，为了不麻烦，只是没想到，我会去退，你不用管什么也不做，等退了我就会结婚，和上面那个人！”
他还是自说自话，望着楼上。
父子俩人看似在对话，实则都在自说自话，靳老不高兴，靳北森也不高兴。
“你！”靳老还要用手杖撞地面：“还给我说，还说！”
“不要太用力，小心手痛了，你也老了，我就是告诉你啊。”
靳北森又像是关心的。
“你才老了，你才老了，我还好着呢，居然敢一再说我老，你，你这个混球，你这个混蛋！”靳老直接破口大骂。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半个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霍家那个丫头哪里不好，让你这样？”他接着问，质问。
“我不喜欢，上面的女人就是好！”靳北森直截了当。
“你。”靳老再气。
靳北森不说话。
“是吗？”靳老过了一会缓口气再问。
“是。”
“你——个混蛋啊！”
“我是不是混蛋，先不说，说了不要激动，太激动了，你身体受不了的，到时候也是麻烦，又病倒，还要怪到我身上，又用来逼我！”靳北森再说一次，关心的。
就这样的关心最让人受不了，靳老：“我受不受得了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假关心，你要真关心就不会这样，会答应我，混蛋就是混蛋！”
“不要再这样骂我了，你就好好的，一切都看我，好了，我说了，我会处理好。”靳北森站了起来，就要走。
“谁让你刚才坐的？你，谁让你起来？你要和这个女孩在一起，就在一起！”靳老忽然换了说辞，话不说完就想走，就要走？
刚才没让他坐坐下来，没让他走，站起来，呵呵哼！
“不能起来了？又不让我坐又不让我起来，让我糊涂了。”老头子，靳北森慢慢的：“刚才你说在一起是指？”
“还想气我？”靳老不想和他说了，他质问他。
“没有，你说在一起？”
靳北森停了一下又问。
“哼，听到我说了？”靳老睥他。
“但是不能结婚，不想分手就一直在一起，看你们能在一起多久，我不管你，反正你们喜欢就这样，结婚还是和霍家的丫头，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我还说你为什么说在一起呢，你觉得我会同意？你觉得她会答应，她看着像当情人的？”靳北森笑了，他就说怎么答应。
还以为是——
“你笑什么？，你说的那些。”靳老没有说完。
“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了解她？”再了解有我了解？
靳北森接过他的话。
“怎么不会答应了？我不需要了解，看一眼就知道了，你不会以为她不一样？”
靳老还不相信了，和靳北森这臭丫头一起难道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感情，既然这样，结不了婚当情人也不错。
怎么会不同意？
哪个女人舍得？就算是为了感情，不是爱情吗，不想分开，也可以这样啊，他理所当然的想着。
“你以为我是你，她是谁？她就是不一样，我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老头子，你改变不了，还是听我的。”
靳北森见着老头子一如既往理所当然的表情还有样子以及想法，他会这样想不奇怪。
他以前也这样想，可是遇到少女后知道不一样。
他不会这样做就是了，他相信那个少女不会！
“你，你这没用的！明明是没办法说服才是真的，你是男人，一个女人，想压住就压住，你只要和她说，说好了就可以了，这对你有好处，两边都可以有，霍家那边你结了婚对你有好处，这边你只要让人看到她，她要是识大体是个好的就会为了你同意，她有什么奢想要嫁给你？听我的听到没有，只是这样做了，霍家那边要说你和这女孩分了，不能叫人知道，以后再说以后。”
靳老再次骂过后，骂得更狠。
又自说自话。
替他着想，把以后都定了。
“老头子，没有听到我说的？什么她为了我好就要答应，这是逼她答应，要是不答应在你看来她就不是好的？这样的手段，我不屑！”
靳北森不屑的，是真不屑！
“什么你不屑，你这是看不上这手段，你敢看不上我，你。”靳老气死，手都气得哆嗦了一下。
“我就是不屑，不要再让我小看你了，老头子，我也不想再听你说。”靳北森也回了他这一句。
靳老不甘心，过了一会，咬着牙：“你要是不说，我替你去说！”
他就要起来去。
靳北森仍旧是拒绝：“不用。”
“你，你不娶到时候霍家可不会对你再好！”这是威胁了！不过嘛，靳北森真不在意。
“那就不要好。”
“你，”靳老发现自己拿不到可以让这小子就范的话说了。
这，这让他怎么办？
靳北森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悠悠的话中有话：“要是老头子你不乐意，自己娶去吧，娶霍家那个女人，我不在意，也不会说什么，反正你不是一个人无聊着吗？”怎么样？
他这个建议不错吧？他觉得不错，老头子要娶就娶去，他觉得正好。
靳老觉得简直是放屁。
这小子在放屁，放臭屁，臭死人了，说的这是人话，这？手中的拐杖举起来指着他。
“亏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你自己说的这话像话吗？让我娶，我。”
他都说不下去了，胸口起伏。
靳北森知道自己刺激到老头子了，也怪老头子：“是你一直这样念着，我以为，就想着，想出这个办法，帮一下忙。”
“滚，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和你说不下去了。”
靳老再也和这小子说不下去了。
一边吼，一边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这混蛋的身上砸，砸了过去，想把这小子打死，用拐杖打他怕自己慢了一步。
不过也起来走了过去，与此时他砸下的东西也落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靳北森让开，躲开，当然不会让自己被老头子砸到。
他和老头子经常争执，所以习惯了，也不以为然。
他还看着老头子。
靳老手中的拐杖挥舞着。
“老头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逼我，逼人家，我说得没有错啊，你想一想吧，要是想好可以，我支持你。”
“闭嘴，闭嘴。”
靳北森和靳老又一次对话。
靳北森往旋转楼梯走了几步：“最后说一下，我也不需要霍家帮忙，霍家帮不帮没什么，我们家少钱了还是少什么了？要我卖身？我靳北森是什么身价？谁能买得起？霍家也一样，我和霍家那女人什么也没有，不会结婚，你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转身，上了楼去。
“臭小子，混帐东西，长这么大了还是一样！”靳老一听，来不及过去了，眼见这小子走了，心情更是起伏不定，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晃了下，心口痛啊。
他捂着心口，拄着拐杖，把拐杖直接砸了过去，砰一声响，可惜没有砸到，落到旋转楼梯最后一阶楼梯上面滚下来。
怎么没有砸到？他后悔，喘了好几口气，才能正常呼吸，才觉得好一点点。
“臭小子，你敢上去，你敢！”
“来人，看一下老头子。”靳北森只是回头停下步子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
靳老站不住了，好在，有人进来了。
靳北森居高临下看到吩咐进来的人看下老头子有没有哪里不好，把家庭医生也一并叫来，要是有什么好医治。
他气到他了。
*
靳北森回到了楼上，看到叶黎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站着看着他，他顿了下，怎么了？她怎么站在这里？
他走过去，走到她面前。
“怎么？怎么站在这里？没有进去？”他问了问，伸出手揽着她笑了笑，打开门，想要一起进去。
叶黎却没有进去：“靳北森。”她叫他。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我也饿了，我们一起用晚餐？”靳北森也看她。
“靳北森。”
叶黎还是望着他，看着他，靳北森见状：“先进去再说。”
“说什么？”叶黎问他，靳北森：“你不是有话要说？”反问她。
“是，我想问你，你们说了什么，那么吓人。”
叶黎听不懂，所以，她想问。
只听到都发火了，好像吵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还动了手，她想下去看，想下去不敢，怕自己出现更不好。
隐隐猜到对话的内容，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猜测，无法知道是不是对的？
“能说什么？”靳北森轻笑：“也不吓人。”
“还不吓人？”
“吓人吗？真没说什么，都说好了，没有什么事了，到时候老头子会想通了，我们还是用晚餐。”靳北森其实并不想说，不想告诉眼前的人说了什么。
就算说到这里了。
“靳北森，我听你们吵得很吓人，为了我吗，你为了我这样，之后怎么办？要是你爸爸还是这样，我是不是该回去？”
叶黎仍旧想问，不是退缩，就是不想靳北森为了她这样，提了一下。
靳北森打断了她的话：“胡说什么？我和老头子习惯了，就是吵一下，也没事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想退缩回去不成？来都来了，很快就会好起来，过不了几天，没有人敢看不上你，老头子知道我的想法就会妥协的，我是不会妥协的人。”
“真的是这样？”叶黎再问再看：“你不是会妥协的人。”
“是啊，我从来不是。”
“靳北森，你真是！”后面叶黎没说。
“嗯。”靳北森拉着她还是进去了，然后关上了门，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俩个人，没有别的人，很是安静。
他们一起走到沙发前。
“早就该进来，为什么不进来？在外面站着很舒服不会累？就这样想知道？”靳北森拉着她坐下，又说了一句。
“我担心你。”叶黎回答。
“我有什么好担心？”
“你没有被打到吗？”叶黎又问又看，想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被打，她太好奇，靳北森闻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被打？他会被打？在她眼中他竟是会被打吗？
“我不是听到动静了吗，那样的动静并不轻，好几次，我在想你会不会被打，怕你被打，要是打坏了。”叶黎没有发现什么，难道真没有被打？
“我不知道躲开？”
靳北森回了她：“怎么打得坏？你这担心真是——”
“我是真担心，几次想到下面看看。”
“幸好你没有。”
“真担心你。”
“真担心也不能这样说，叶黎，我躲开了，没有被打到，好好的。”靳北森笑了她一下。
“那你——”叶黎想问。
“我家老头子想追上来打我，我上来了，他只能气，要是真被打了，你也会发现不是吗？后来我怕他伤心，叫了人扶着他回去休息，也叫了家庭医生来，你没听到？”
“没有。”
靳北森又和她说了说，叶黎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可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她想不到了，她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担心了，晚餐还没有送来，我去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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