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咬了咬嘴唇：“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家乡呢？”
卡塔尔叹了口气：“这件事情，需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时空缝隙中的时空坐标。如果不想永远留在这里，就得加倍努力了……”
……
“你好，女士。欢迎您的到来。”艾格尼丝热情招待道。
亚伦点点头：“请问，这里是哪里？”
“哦……我们是一个小镇。女士，你可以称呼我为‘艾格尼丝’。”
艾格尼丝的声音很温柔，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她漂亮的外表。亚伦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这里就像梦境里一样？”
“是的，女士，我们这里正好处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
亚伦恍然：“难怪我看到这些奇怪的建筑，却完全记不起是哪儿……”
“你不认识这个世界吗？”艾格尼丝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已经来过这个地方呢。”
亚伦摇头道：“我的父辈曾经来过这里，并在此定居了三年左右。我只是在某次睡眠中偶然看到过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画面。”
“哦……原来是这样。”
“女士，我想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亚伦低声说道，“我想请求您收养我，给予我庇护。”
“庇护？”艾格尼丝眨眨眼睛。
“就像父亲和叔伯们曾经帮助我们一样，作为报答，我希望您能够收养我——或者，让我跟在您身边，服侍您也行。”亚伦紧张地攥着拳头，“我知道我这个请求非常冒昧……但我……我想活下去，想回到我的故乡。我必须要找到一种方式来获取更多的资源和信任。”
艾格尼丝愣住了。她打量着亚伦：“这里没有人会拒绝你的请求。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孩子。你是如此强大的天赋……我们会善待你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什么也做不了。”亚伦说道，“我希望能够成为一名魔法师……或许，我能够学到足够保卫我的力量，这样我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抱歉，孩子，这恐怕不行。”艾格尼丝遗憾地摇了摇头，“因为你并没有成为魔法师的基础，孩子。你不具有魔法天赋，你甚至连最简单的基本法术都不懂。你根本不具备成为魔法师的资质。”
“我……”亚伦的脸色白了一分。
“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些基本的技巧告诉你，孩子。”艾格尼丝继续说道，“魔法是一门科学，是一门艺术。它的内核是对于宇宙万象的深入挖掘。魔法的奥秘是包括宇宙万象的，所谓的宇宙，即一切世界的起源。我们将宇宙划分为五大类，分别是时间、空间、物质、灵魂、精神。魔法师要从中选择一条，进入时间领域。而这就涉及到对时间流逝的控制，比如你要让它停止就需要一秒钟，而要改变它的流速就需要一个月，乃至半年的时间……”
“这听起来太复杂了，孩子，我简短地向你描绘一下吧。时间的概念由两部分组成，其中一个是时序，另一个则是流逝。我们每时每刻都会产生时间流动的错觉。在时间领域的范畴中，时序的改变会带来一些额外效果，比如说，一秒钟内，你就有了三个月的寿命，同时还拥有了更长久的时间观察自身的生死轮回。当然，这仅限于你所处的时间线，如果你换算到现实的话，你也许只剩下三十天的生命。”
“时间观察自己的生老病死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如果你能够达到‘预言家’的层次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通过对时间流动和时间轴的研究来观察自己的寿命，这是你成为魔法师的捷径。当然，你也要付出很多辛勤的劳动。”
“时间……”亚伦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问道，“时间观察自己的生老病死是什么意思？”
艾格尼丝微笑着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对时间流动规律的窥测，以及通过观察时间的变化而推演时间流动规律。我们称之为预言术。”
“预言术……”亚伦喃喃说道。
艾格尼丝点了点头：“没错，预言术。它是魔法中非常重要的一种力量，而且非常珍贵。”
“那么，如何才能修习预言术？”亚伦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她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预言术是非常困难的法术，尤其是对魔法天赋不足者来说，要掌握它，就等于是从零开始学习。”艾格尼丝微微皱眉。她不喜欢亚伦急躁的性格，“不过，如果你真的很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
“谢谢您！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报答您的恩惠！”亚伦激动地说道。
“不必感谢我。”艾格尼丝摆摆手，“这毕竟是一项很艰难的工程。而且，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地方存活下去的话，我也希望能够传授你更厉害的魔法，帮助你成为一位合格的魔法师。”
亚伦点点头：“谢谢您，夫人。我知道了……”
“魔法师是一项危险的职业。”艾格尼丝严肃地说道，“它是一门充满血腥和暴虐的职业。在漫长的岁月里，无数先祖用生命证明了这一点。”
艾格尼丝顿了顿，继续说道：“魔法师们的存在，是一场悲剧。它是为了解除凡人对自然界的束缚，以此获取力量。但凡是成为魔法师的人都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故土，去往遥远的世界。我们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比如恶劣的环境、残酷的竞争、凶猛的野兽等等。在那些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可能遭遇致命的威胁。我们甚至随时有被敌人杀死的风险。魔法师必须要拥有强悍的体魄和坚韧的意志，才能在那些世界中生存下去。”
“你有着优秀的天赋，你将成为伟大的魔法师。”
亚伦低垂着脑袋：“谢谢……您说得没错。”
艾格尼丝微笑道：“不过，你既然决定跟着我，我也不介意教导你魔法。毕竟，你是如此美丽，令我感到赏心悦目。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但教你一点防身的魔法也没有坏处。我的丈夫，你愿意拜托我照顾你吗？”
亚伦立刻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我可以成功的话……”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请允许我拜托您，……”
艾格尼丝微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房顶：“你看见屋顶的洞了吗？”
亚伦顺着她的手指向屋顶看去，惊愕地瞪圆了双眸。
只见房顶破损的洞口正在缓慢愈合，几乎已经恢复原状了。
“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力量？”亚伦吃惊地问道。
“我们称之为时间。”艾格尼丝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我愿意的话，时间可以按照我的意志改变任何事物。”
亚伦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
“您刚刚使用的那个是魔法吗？这么说来，我们也能够使用时间魔法？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像您一样，施放预言术吗？”
“不。”艾格尼丝摇了摇头，说道，“魔法是有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只要时间不变，就永远不能改变未来的命运。你的时间观察术，仅仅是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内可以做到预言。而魔法的本质却是时间的变迁和时间流动的轨迹。因此，魔法和预言术有着很多区别。”
“魔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越靠近终结，魔法越强大，最后甚至能够毁灭整个星球。但是预言术是依据时间的变化，在一定的范围内改写时间的走向。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子。”
“魔法师的成长，就是在不断追逐时间线。”艾格尼丝认真地说道，“只要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就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预言术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所以，预言术是一项非常危险的法术，一旦掌握的话，就必须小心谨慎。不要盲目尝试，否则很容易丢掉自己的生命。”
亚伦似懂非懂地听着。“预言术”这三个字，就仿佛带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一般，深深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她觉得这应该是魔法的精髓，或许是魔法的核心。如果她能够学会预言术的话，就能够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
“那么，预言术到底是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准确地来说，预言术应该是类似占卜的能力吧。只不过占卜的对象是未来，而预言的对象是时间。”
“预言的对象是时间？那么时间线又代表着什么呢？”
“预言术，是由一部分预言的能力构成。”艾格尼丝解释道，“预言术的效果，包括时间的流逝、空间的扭曲、未来的变化以及时间流速的不同。当你能够完全领悟预言术之后，甚至能够直接操纵时间。当然，我想这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亚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一件东西的形态是不可逆转的。即便我能够操纵时间，我也需要借用它的时间规律。就算我把你的身体弄坏，只要时间线还在，你就依旧可以重新站起来。”
亚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但这些能力也太强大了。”她喃喃地说道，“这简直就像……超人一样啊。”
“魔法和超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艾格尼丝说，“只不过，超人更喜欢战斗，而魔法者更擅长制造灾难，从而拯救弱者。”
亚伦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您的妻子，她是个英雄……”
“不，她不是英雄，我们也不是超人。”艾格尼丝摇摇头，“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在生老病死的折磨中挣扎求存。”
亚伦忽然跪倒在地上，虔诚地磕了一个头。
“请收下我这个卑贱的仆人吧，艾格尼丝阁下！我将用我全部的力量来保护你！”亚伦郑重地说，“我发誓，我一定能够达成您的期待！”
艾格尼丝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她伸手扶起了亚伦：“你能这么想，那再好不过了。”
艾格尼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她俯瞰着窗外，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时间旅行者，也就是传说中的‘时钟’。我们在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穿梭，寻觅着我们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通过占卜能够得出。而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些东西，只有找到这些东西，我们才能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那么……我们还要等多少年？”亚伦忍不住问道。
“我们需要的不止是这些东西，而是更高层次的能力。预言术仅仅能够窥探时间的脉络，而不能够干涉时间的运转，更别提掌控时间了。”
亚伦忽然想起了前一晚那些诡异的景象——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重力，漂浮起来。她记得艾格尼丝告诉过她，这叫飞翔。这显然就是预言术的能力。只是预言的对象究竟是什么呢？
亚伦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魔药上。
她的脸颊绯红，羞涩地问道：“夫人，请恕我冒昧。我能喝一杯您熬制的魔药吗？”
艾格尼丝微笑着端起了茶壶，倒入水杯里。亚伦捧着茶杯，浅酌了一口：“好苦啊！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苦荞草汁。”
亚伦愣了一下。苦荞草汁是一种很普通的草药，她曾经在家乡的山谷里见过许多。它的汁液酸涩，并且蕴含了浓厚的苦味。即便是在平民阶级中也很少人愿意食用它。这种草的味道实在太刺鼻了，而且还非常苦。
“这就是苦荞草汁。”艾格尼丝说道，“喝下这种草汁，会使人的味觉暂时丧失，而你会闻到一股浓郁的甜香味。”
“哦，那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亚伦兴奋地说，“这个魔法是怎么制作的？我能学习吗？”
“不。这是一门古老的禁忌法术，只有拥有时间之力的魔法师才有资格参透其中的奥妙。”艾格尼丝说道，“你的天赋好。但是，你不能将时间花费在预言上。预言师的寿命非常短暂，我们只有一百五十岁左右的生命，如果浪费在预言上，那可就亏大了。”
“那么，魔法的另一种用途呢？我听说，魔法能够帮助人获得超凡的力量。您可以给我这样的能力吗？”
艾格尼丝沉吟了片刻：“这种能力，我们称之为魔法赐福。”
亚伦眨巴了几下大眼睛，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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