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妃？
李君夜脚步一顿。
回身看向周雪茹：“赵蓉妃是谁？”
“大师姐。”
“大师姐？”
李君夜被周雪茹这句话给惊到了。
她不是不认师门吗，怎么又认识大师姐呢？
而且。
大师姐的信息，连李君夜都不知道。
他曾经调查过自己那九位师姐，七位是知道信息的，包括周雪茹在内，还有两位没有调查出来。
如果周雪茹所言属实。
赵蓉妃应该就是那二者之一。
李君夜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周雪茹说道：“她曾经找过我。”
周雪茹顿了一下，表情复杂：“她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君夜问道。
周雪茹一言不发。
李君夜紧紧注视着她。
周雪茹依旧保持沉默。
尽管。
李君夜的目光给了她很大压力。
李君夜冷笑道：“你这是想跟我交易？”
周雪茹点头：“你饶了周家，我就告诉你。”
李君夜说道：“我没有针对你们周家。”
如果真要针对周家，在接风宴上的时候，李君夜就能够轻松把周家拍死。
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但李君夜没有。
周雪茹咬牙道：“我知道你没有，但是那些人不会这么想。”
刘同那些人精明的很。
哪怕李君夜不想跟周家计较，可只要他不表态，那些人就会自觉代入，觉得李君夜对周家不爽，自然会联手封杀周家。
事实也是如此。
李君夜明白了周雪茹的心思。
沉吟片刻。
忽然。
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杀意。
眼神若实质化般。
“你应该知道，哪怕我不跟你交易，也有无数种手段让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信息吧？”
李君夜冷冷注视着周雪茹。
周雪茹脸色一白，眼底闪过一抹恐慌。
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道：“我知道，你要杀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李君夜笑道：“那你还敢？”
周雪茹脸色惨白道：“我没得选择。”
“为了周家，我必须赌一把。”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
“我的爸妈，从来都主张牺牲小我，为周家谋取更多的利益。”
“今天这事也是我妈的主意。”
周雪茹说着，嘴角浮现一丝自嘲。
李君夜沉默，随后问道：“为什么不反抗？”
周雪茹苦笑：“反抗没有意义。”
李君夜反驳道：“他们不会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去做这些事情，只要你自私一点，就不会被捆绑。”
周雪茹一愣。
怔怔看着李君夜。
此时李君夜已经收敛了杀意。
周雪茹笑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君夜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差点就成为了我的师姐吧。”
周雪茹说道：“我的确是你师姐。”
李君夜否认：“你不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再后悔也没用。”
李君夜没有想过要杀周雪茹，但这不代表他心软。
之前给过周雪茹机会。
她自己选择了不认师门。
李君夜自然不会对她报以同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
要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个选择负责。
“你觉得我很后悔？”
周雪茹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君夜。
李君夜皱眉：“难道不是吗？如果不后悔，你为什么一直求我原谅呢？又为什么要放下自尊，来做这种事情呢？”
李君夜伸出一根手指勾断了周雪茹的肩带。
一侧蕾丝滑落。
周雪茹的半点风景暴露了出来。
十分震撼眼球。
李君夜表情尴尬。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李君夜刚才只是随手一挑而已，哪里知道这根肩带这么脆弱，轻轻一碰就掉下来了。
设计这款情调套装的真是人才。
很懂小情侣、小夫妻的心思。
可有时候也会造成尴尬。
就比如现在。
周雪茹脸颊上飞过一抹红晕，稍纵即逝。
她用手把肩带扯起，按住胸口。
随后。
周雪茹认真回答李君夜刚才的问题：“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到现在我也非常不想承认这个师门，之所以求你原谅、委身于你，都是为了周家。”
“如果非要说后悔的话，就是我后悔招惹了你，让周家陷入了困境。”
“要是当初知道你就是那个人的徒弟，我肯定不会那么兴致勃勃的去参加你的接风宴。”
听见周雪茹话里有话，李君夜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周雪茹看着李君夜。
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当初赵蓉妃大师姐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真相，那老头收我们当徒弟，根本就没怀好意，我们都是他的牺牲品。”
周雪茹语出惊人。
李君夜当场愣住。
“你说什么？”
“我刚才为什么说反抗没有意义，并不是说反抗不了，而是另有原因。”
周雪茹接着说道：“我爸妈虽然势利眼，可要是我执意拒绝，他们也不会强迫我什么。”
“是我自己不想去反抗，我想趁自己还活着的时间，替周家多分担一点压力，如果能让周家成为港省顶流，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的命数已经固定了。”
“在那个魔鬼找上我的时候，就已经固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会成为某种祭祀的牺牲品。”
李君夜不解：“祭祀？”
周雪茹点了点头，冷笑道：“赵蓉妃是这么跟我说的，但具体是什么祭祀，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跟你的血瞳有关系吧。”
李君夜浑身一震。
血瞳。
如果说刚才还对周雪茹的话有所怀疑，那么当周雪茹说出血瞳两个字的时候，李君夜就已经信了大半。
李君夜根本没有在周雪茹面前暴露过血瞳问题。
也没有跟她说过，自己拿石碑就是为了压制血瞳。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赵蓉妃，那个所谓的大师姐告诉她的。
李君夜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当初。
酒鬼师父让他不要轻易踏足帝都，帝都水很深。
并且说的是，在没有彻底解决血瞳问题之前，不要轻易踏入帝都。
怎么解决血瞳问题？
酒鬼师父只给了他一个方法，就是去找九位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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