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交易还在继续。
智子道：“我们从高级文明的废墟里，得到过一个关键情报，我说出来，你看看够不够我们希望得到的情报的筹码。”
姜宇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智子道：“据说，宇宙中有一个不受黑暗森林法则影响的地方，在那里任何文明都能得到安逸的生存空间，所有……”
“那里叫‘乐园’对不对？”姜宇打断智子，然后又道：“我们也得到了这个情报，但是我们没有完全采信。
“起码在我们亲眼见到那个所谓的‘乐园’之前，我们不会信以为真。
“请认真一点，用一些真诚一点的筹码。
“因为你们迫切希望得到的情报，我恰好知道。”
智子再次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两三分钟。
程心这次明显地感受道，智子此时就像是刚才的自己一样，有些不甘心，但又有些无奈。
她突然感觉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姜宇在前面，她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卸下来了。
这时候智子有些没有底气地道：“我们可以向太阳系国提供先进的基因技术！”
姜宇却摇了摇头：“我不认为黑方人的基因技术比你们差，现在‘黑方’在我们手里，我们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
“最关键的是，从威慑39年开始，执政府就已经有决议，为了避免国内发生剧烈的内部矛盾，暂时停止普及更先进的基因技术。
“你们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了，智慧生物对自身完善到什么程度，要跟文明程度挂钩，否则很容易形成畸形社会！”
智子又道：“那只好用我们得到的另一个关键情报换取了，我们已经初步判定，宇宙当中有许多广袤的空洞！
“比如人类发现的牧夫座空洞，那是一个距离我们大概7亿光年，直径有3亿光年的大空洞！
“那里看上去什么星系都没有！
“但是根据我们最新的观察，那里的质量却很高，基本可以断定，是一个稳定的四维空间。
“还有一个你们没有发现，在离我们只有6万光年的银河系内，也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我们断定，那是一个新生的广袤的二维空间！
“根据这些观察，我们得出了一个可怕的定论，宇宙正在……”
“降维对不对？”姜宇用了极短的时间平复了心中的波澜：“这个在星舰地球对四维碎片的探索后，我们就猜到了。
“我到对于你们如何区分这些大空洞是四维还是二维的方法很感兴趣，那里为什么不是暗物质积聚的地方？
“不是神级文明的伪装？
“还有，四维空间不是一直在向三维滑落么？为什么会有稳定的四维空间？”
如果姜宇没有上帝视角，那么宇宙正在降维的情报，对人类来说非常关键。
但是姜宇却全然没有把这个情报放在心上，倒是听到智子说“稳定的四维空间”的时候，心里猛地一跳！
这肯定又将会是一个未知的情报！
罗辑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明白了许多事。
而程心则已经彻底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了。
智子问：“这些情报能换取什么？”
姜宇答：“跟之前那样一条重要情报！”
“不能是我们想要得到的情报么？”
“不能，因为我并不是太急切的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不会用你们最需要的情报去换。”
三分钟后，智子才道：“成交！观察和区分方式我该发给谁？”
“姜十六！不过你需要简单给我解释一下。”
智子顿了顿才道：“已经发送！”
姜宇拿出便携式电脑，提醒姜十六查收。
智子道：“观察方法当中对暗物质的一些利用，算是这次交易的赠送科技了。
“在对暗物质的利用达到一定的层面后，很容易区分哪些是像废墟一样的暗物质，哪里是完整的四维空间。
“至于为什么会有稳定的四维空间，我们也不清楚。
“我们猜测，会不会是有四维高级文明，用什么办法停止了一片区域内的四维到三维的跌落？
“另外，牧夫座空洞绝不是高级文明的伪装，这么大面积的伪装，在宇宙里就像是一个鲜艳的靶子！”
姜宇微笑道：“这么说来，我到对安全声明有了些想法。”
他这么说，纯属是在掩饰刚才不经意间的疏漏，仔细一想就会知道，那不可能是神级文明的伪装。
刚才姜宇心里有些激动，才忽略了这一点。
他现在要让自己尽量显得高深和神秘，才能换取更多的情报。
姜宇道：“可以肯定的是，光粒子被高级文明篡改过，我们在进化之初，就遭到了来自黑暗森林的打击。”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个消息又足够让所有人惊讶。
姜宇摊了摊手：“我认为我给出的消息有溢价，因为可以从中推断出许多东西！”
智子点点头：“是的，比如这证明了，基本的宇宙定律很可能隐藏这一个个陷阱，如果想要达到足够的高度，要想办法避开光粒子的影响。”
姜宇用手指的关节敲着桌子道：“我认为你们应该补一下差价。”
智子又“沉思”了几分钟：“那我再说一下我们关于‘乐园’的猜想吧。”
“可以。”
“起初我们对乐园的情报也没当回事，后来我们在另一个行星系，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智子凝重道：
“那种生物的繁殖方式，是通过入侵其它生物的dNA，把其它生物改造成自己的同类！
“那么‘乐园’里之所以会避免黑暗森林打击，会不会是进入乐园以后，都变成了同一种生物？”
姜宇点点头：“这个差价我很满意。”
接着他叹了口气：“人类吃亏就吃亏在见识短浅上，在不久的未来，我们也会进入星际，希望可以尽快弥补这个短板。
“你们多保重，不要被一些杂七杂八的文明给灭了，能灭亡你们的，只有人类。”
姜宇起身，端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是对你们的尊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智子道：“你们也是！要保重！”
他们心照不宣，最终都没能交换到最希望得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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