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绳子干嘛？”
金彪用那种很不信任的小眼神儿斜睨着他。
“不解开，我怎么打电话啊？”
“不解开，就不能打电话了么？”
“这，诶呀，这！”
萧兵一咧嘴，正要说什么，王小六儿却一摆手，“行了，给他解开。”
“六爷！”
“解开，他还能跑了怎的？”
王小六儿看起来挺淡定的，金彪见王小六儿都这么说了，忙点点头。
这个叫萧兵的也看得出王小六儿不是很好惹，当即，也没耍花样，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公司的会计，没一会儿，钱就到账了。
马蓉蓉一千万。
冯楠一千万。
王小六儿他们几个，一千万。
钱未必是什么好钱，但拿着，也不烫手。
王小六儿了解马蓉蓉的为人，也没着急分钱什么的，而是坐在一边看着萧兵，“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
萧兵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我回去就行，要么，就换个地方！”
“你不用着急走，也不用换个地方，你要做什么，跟我们没关系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别招惹我们的人，那就行了。”
“大哥，这，这什么意思？”
萧兵眼前一亮，显得挺兴奋。
王小六儿却一撇嘴，“一个骗子，都把自己玩成大公司了，还有专门的会计，你也算有两下子了。我这个人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讨厌别人骗我，但我还没到那种疾恶如仇的份儿上。”
王小六儿说完了，又长叹一声，“你呢，也算比较幸运，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能没事儿么？因为你没碰冯楠，要不然，你今天，怕是出不了这个门儿了。”
冯楠在一边，听得俏脸微红，忙打了王小六儿一下。
王小六儿瞅瞅她，然后暧昧一笑，又摩挲了冯楠一下。
“在江城，除了冯楠和马蓉蓉之外，最近，是不是还有人在联系你？”
王小六儿忽然问了一句。
“嗯？”
萧兵明显一愣，紧跟着眨巴眨巴眼睛，“这，这您都知道？”
“我也没闲着，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天，我也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
王小六儿苦苦一笑，“为了这妞儿，我都操碎了心了。”
冯楠没做声，翻了下大眼睛。
这时候，萧兵犹豫了一下，还点点头，“有这事儿，有这事儿！冯楠和蓉蓉他们那边儿，走漏了风声，我才来江城没两天，就有几波人过来了，他们找我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跟我谈合作的事情。”
王小六儿瞅了瞅萧兵，然后看看金彪，金彪明白了王小六儿的意思，对手底下的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你们先出去！”
“诶！”
几个伙计赶紧点头，旋即，纷纷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了冯楠，马蓉蓉，还有王小六儿和金彪。
“说吧，都是谁在找你，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有几个人来找我，跟我谈生意，简单来说，就是要撬行。”
“撬谁的？”
“撬马蓉蓉和冯楠的。”
萧兵一阵苦笑，“他们说，他们比这二位更有实力，想跟我合作。”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谁呀？”
“嗯，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他们不是老板出面的，是一个类似公司副总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
“叫赵大成。”
“谁？”
冯楠和马蓉蓉几乎同时开口了。
开口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懵了。
“说是叫赵大成，说是，什么公司的，很有实力。”
萧兵寻思半天，又眨巴眨巴眼睛，“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细聊呢，他的意思，是让我甩了冯楠他们俩，跟他们合作。”
王小六儿扭头看冯楠，“这个赵大成，是什么人？”
“大哥的侄子。”
冯楠悠悠地说，“就是赵家老二的儿子。”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歪身子，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无语了。
这世界，这么小么？
“这个事儿，咱们方便管么？”
王小六儿有点儿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金彪在一边，却冷笑一声，“管什么，骗他就对了！他们虽然表面上跟大哥是兄弟，但背地里，那坏事儿都干了太多了，活该他们被骗！”
王小六儿犹豫了一下，“要不，这事儿要是跟赵老大说一声吧，让他自己做主。”
“不不不！”
萧兵一听这话，忙摆摆手，“我拒绝也就是了，你们要是认识，我肯定不能为难你们的人！找我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这一个！”
马蓉蓉一皱眉，“还有谁？”
“有一个男的，叫吴大恒。”
“谁？”
“吴大恒！好像是个学校的老师还是什么的！”
“是校长。”
王小六儿想起了之前的事儿，可寻思寻思，又觉得奇怪，他扭头看向马蓉蓉等人，“这个吴大恒，不就是个中学的校长么？这种事情，他也能掺和进来？”
“吴大恒的身份可不简单。”
马蓉蓉想了想，“黑白两道儿，都能说上话，那能是一般人么？不过，他也不是大老板，也是给人打工的那种，说一句可能有点儿不好听的话，他呀，十有八九，是个白手套儿。”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那个吴大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
金彪也点点头。
“你说呢？”
王小六儿扭头看向冯楠。
冯楠抿嘴笑，“你说了算。”
“那就收拾他吧！”
王小六儿看看萧兵，“你骗别人，不太好，骗那个货，也算为民除害了！我不管！”
“是是是，那行，那行，那太好了！”
萧兵激动得直搓手，“要不这样，我要是得手了，回头儿，跟您几位分红！”
“拉倒吧！”
王小六儿一摆手，“我们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也不是一回事儿，拿你的钱干嘛？拿你的钱，不成你同伙儿了？”
王小六儿说完了，站了起来，“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这次的录像，我们就带走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要是找想再碰一碰，倒也无所谓，只是，到时候啊……”
“诶呀妈呀，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您这儿胡扯？”
吴大恒说着，狠狠地一拍巴掌，“不能，不能！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你俩，老情人见面，要不要再叙叙旧啥的？”
王小六儿看向马蓉蓉。
马蓉蓉气得鼻子都歪了，瞪了王小六儿一眼。
“你瞪我干啥，本来嘛！”
王小六儿咯咯笑，“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萧兵不敢相信的模样，“我可以走了？”
“可以。”
“我，我那保镖……”
“哦，他在楼下呢……”
王小六儿看看金彪，金彪点点头，“跟我来吧！”
“诶，谢谢！谢谢！”
萧兵点头哈腰地，对着王小六儿直作揖，“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王小六儿也没做声，扶着冯楠纤细的腰肢，就转身走了。
冯楠从里面一出来，这心里头，就五味杂陈地，王小六儿看起来，倒是轻松多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骗子呢？”
冯楠忍不住问王小六儿。
“寡人，掐指一算。”
“去一边儿去！”
冯楠笑骂一声，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跟你不正经啊！本来就是嘛！”
王小六儿笑嘻嘻地一龇牙，“诶，我也问你啊，你跟那个萧兵，没啥事儿吧？”
“你不都问了，还问我？”
冯楠一撇嘴，“再说了，有没有的，跟你有啥关系？”
“其实也没啥关系，就挺闹心的。”
王小六儿说着，又摩挲了冯楠一下，“好歹也是我的妞儿，让人给拱了，换成谁，谁心里能舒坦。”
“你这一天，就不能寻思点正经事儿！”
冯楠俏脸微红地看着王小六儿，“不过，今天，真的谢谢你！”
“跟我你还那么客气啊？”
王小六儿笑了笑，“我说真的，你不应该谢我，应该谢谢你大哥。今天这事儿，他跟我商量的，能看得出，他还是挺关心你的！”
“他跟我爸是好朋友，担心我，也正常。”
“事儿倒是那么个事儿啊，但我说实话，现在能有人愿意管你这破事儿，也不容易了！”
“那倒是。”
冯楠长叹一声，寻思寻思，苦苦一笑，“可这一次，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能及时止损就不错了，你咋不想想呢，你要是带着钱去了境外，等着你的是什么？一毛钱拿不回来不说，说不定，这会儿就让人掳走当那啥了！”
冯楠悠悠地瞅了王小六儿一眼，没做声。
王小六儿却一挑眉，“那么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说的，倒也对，但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讨厌呢？”
“良药苦口，这点儿道理还不懂啊？”
王小六儿说完了，站定了，转过身来，他面对着冯楠，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虽然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是，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也不怪你。但说到心底里，我倒真心觉得，你要是想找个更好的，也没问题，你自己心里喜欢就好，但像萧兵这样的，这不明显是个坑么？要是真让这人得了便宜，我这块儿，真的有点儿接受不了！”
冯楠听得咯咯笑，“说来说去，还不是馋我身子？”
“废话，这小身段儿在这儿摆着，谁不馋！”
王小六儿憨笑一声，又一转身，走在了前面，“往上去我那儿啊？”
“不去。”
冯楠一撇嘴，“让人知道了，怪不好的！”
“不去就不去吧，你随意。”
王小六儿也不生气，背着手长叹一声，“你好自为之就行了。”
“诶！”
冯楠挺意外似的，扭头看看王小六儿，“你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啊？”
“不对！”
冯楠撅着小嘴儿，上下打量，“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怎么不对了？”
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我就是，单纯地不想再做舔狗了。”
“谁说你是舔狗了？”
“虽然你没那么说，但我感觉，我就是。”
王小六儿长叹一声，“喜欢小爷的人，多了去了，放着大爷不当，当舔狗，那不是有毛病吗？其实你不去，也对，因为就算你去了，你也没啥好果子吃！”
“哟，这把你能耐的！”
冯楠斜睨着王小六儿，“你又觉得你行了？”
“我哪次不行了？”
王小六儿一挑眉，“咋的，不服啊？不服咱俩碰一碰？”
“哼，你是我对手么？”
“呀！！”
王小六儿往后一站，瞪着眼睛，上下打量，那小眼神儿把冯楠都给弄脸红了。
冯楠白了他一眼，“你看啥！”
“我看看，这几天没怎么见，咋就把你膨胀成这样？”
“去一边儿去！”
冯楠笑骂着踢了王小六儿一脚，然后背着手，快走两步，又转过身来，“诶，要不，晚上上我那儿去？”
“不去，要去去我那儿！”
“诶呀！”
冯楠俏脸一红，“去我那儿！我那没人，就咱俩！”
“咱俩怎的了？”
“那不是没有别人么，不是随便些么！”
“有什么关系，在我那就不随便了？”
“也不是，主要是，怪不好意思的!”
冯楠有些脸红，“走吧！”
“你小点儿声不就行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说的轻巧！”
冯楠小嘴儿一撅，“走吧，上我那儿！”
“诶，先不说这个。”
王小六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扭头看向冯楠，“那个萧兵，跟马蓉蓉的事儿，你之前知道不？”
“那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傻啊？”
冯楠扑哧一笑，“真当我缺心眼儿啊？这点事儿看不出来？”
“你说，马蓉蓉怎么寻思的呢！她还真有两下子！”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主动送上门儿了，有几个男的顶得住？再说了，马蓉蓉现在也打扮得不赖，好歹也是个美女！”
冯楠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用胳膊肘肘了王小六儿一下，“诶，不对啊！你对她的事情怎么那么感兴趣呢？你，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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