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白了，领导。”
高科长觉得非常惋惜。
大领导继续说，“其实啊，我对小林同志的工作，已经有了安排，等到年后，小林同志就会去京城的轧钢厂企业指导工作，我就是希望，小林同志能够帮助大家解决一些工作上难题...”
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几个围观者，开始向林渊发出邀请。
“小林同志，我是xx水管局...”
“小林同志，我是xx汽车厂...”
“小林同志，我是xx建设局...”
“小林同志，我是xx衙门局...”
“...”
嚯！
林渊一听，心里汹涌澎湃...
我去。
你们这些部门，可都是京城机要部门啊...
职位比杨厂长最少高了两级。
你们都是大佬级别的了...
那被你们叫领导的大领导，又是什么层次...
怪不得情满四合院李，大领导两个名字、职位都没有，只能被称为“大领导”。
林渊嘴上谦虚，“各位领导，我在轧钢厂，本职是电工，以前也遇到类似的事情，刚才和大家聊的时候，有了一些想法，就试了试，没想到有效果了，其它的东西，我真的不懂...”
什么？
不懂...
什么？
除冰技术是我们探讨以后产生的灵感...
好像大家是提问了一些关于电路的问题，也问了相关的操作，小林同志和我们的探讨中，有了灵感，岂不是合情合理。
这么多比杨厂长位置还高的人，被大领导叫来，结果唯独林渊得到大领导的赏识，对于高科长这些人来说，终究是有点小想法。
不过...
眼下嘛！
里子、面子、台阶都有了，那就拉拉关系呗！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和谐起来。
大领导对林渊的应对，也非常满意。
到了大领导这个位置，很多时候，就是人情世故，剧情里，大领导之所以对傻柱高看，是觉得傻柱直爽，厌恶许大茂，也是因为许大茂说同事坏话，奋斗事业里，需要的不就是同志们团结一心，齐心协力嘛！
大领导开口说，“小林同志，供电局那边，需要你过去协助一段时间，我待会儿给你们杨厂长打个电话，这几天呢，你就和小高一起过去，争取在年前，把除冰技术优化好，小林同志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困难。”
困难...
林渊不傻。
他知道大领导说这话，就不是选择题。
这个时代，技术改进困难，林渊制作的电线除冰技术，大领导一行人都亲眼看到，肯定是不可能让技术外露的。
很有可能先对林渊进行审查，然后判断技术的严密性，才会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林渊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
交流电除冰技术和高压电除冰技术，是八零年代，国内大规模铺设电路才提出的技术，广泛用于野外铁路和偏远地区电路维护，很多理论和技术，都是摸索以后才出现，林渊只是简化了一些，提前拿出来而已。
与大领导接触以后，林渊能看出，大领导是全心全意为了京城建设，这样的人，林渊是非常尊敬的！
随后的几天，林渊一直在供电局，和高科长找来的人一起合作，把交流电除冰技术，又进一步的优化，达到了可以实践的程度。
这项技术有许多难点，不过技术本身，更倾向于在电线电路上除冰上，有些局限性，后期的推广，也需要更多研究。
不过，后面的事，已经不要林渊怎么参与了，供电局也有很多技术高手，只不过知识贫瘠年代视野广度没有达到罢了。
“小林同志，我代表供电局，非常感谢小林同志的贡献。”高科长和林渊握手，心中是由衷的感谢。
林渊客气说，“都是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能够对高科长有帮助，我也非常高兴。”
“小林同志，为了保密工作，这几天让你在供电局，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也耽误了你非常多的时间，感谢小林同志的配合，我已经和上面汇报了，上面对小林同志的成就予以肯定，将会给小林同志表彰，还有三千元的技术转让金，小林同志觉得怎么样？”
高科长是有点歉意的。
人家来帮你了，你还不让人家回家，这跟禁锢也没什么分别。
然而工作性质所知，高科长也没办法。
林渊鸡冻了...
三千块钱！
要不是我就懂这项技术，我真想再给你免费送几项...
看林渊没说话，高科长又开口，“技术转让金方面，我还可以和局里谈，我觉得，这种解决重大难题的技术，绝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够了，够了，谢谢高科长！我刚才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到的这么多的钱...”
林渊赶紧吐露心声。
高科长笑了，“小林，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我比你大几岁，你也别叫我高科长了，以后，就叫我高哥，只要是需要我们供电局的，高哥一定全力帮你。”
“谢谢高哥！那...高哥，我先回去了。”
林渊心里清楚，能被高科长当朋友，那就不是简单地背景关系所能达到的。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你们厂里。”高科长指着前方，“我和你们杨厂长，都是大领导带出来的，说起来，也算得上同门师兄弟，只不过行业不一样，相互间走动的不多，刚好送你回去，我和你们杨厂长，也叙叙旧。”
“那...谢谢高哥！”
林渊没有客套。
坐着供电局的专车，没用了多久，就回到了红星轧钢厂。
林渊和高科长一起去了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非常热情的招待。
到了杨厂长的这个位置，很多时候，最注重的就是人脉，尤其是高科长这样的，比他高了两级的‘师兄’，平时杨厂长都没有机会见到。
林渊和杨厂长打了个招呼，就回车间去了。
眼下，杨厂长和高科长师兄弟叙旧，要是林渊在旁边，杨厂长肯定不会开心...
至于这几天工作的事，有大领导和高科长去说，林渊根本不用担心。
技术车间里。
很多人闲的似乎没什么事儿。
张前进看林渊回来了，着急忙慌的就过来问究竟，“小林，这几天去哪里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杨厂长给我的公派，别瞎问...”
林渊提醒张前进一句。
张前进瞬间懂了，“明白，明白，这不是想你了嘛...在咱们厂技术车间，你不在这里守着，我都有点心慌。”
林渊笑了笑，“你都四级技术工了，还慌什么慌？”
“四级算什么啊！你可是八级技术工了！咱们技术部唯一的一个八级工！以后我还指望你指点我，让我再次晋级...”张前进差点红眼。
他年龄比林渊大，能力不如林渊，这也没什么办法，但要是在林渊面前，再说什么四级技术工，张前进自己也不好意思。
林渊转了一圈，开口问，“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一切正常...哦，对了，小林，你还没领工资呢...咱们厂今年提前发下月工资，你是优秀工人，还有年终奖，咱们技术部的都领完了，你赶紧去领工资去！”
张前进想起工资这件至关紧要的事，嘴上开始催促林渊。
领工资。
这事儿，没有比这事儿更重要的了...
林渊没有耽误，直接去财务室，找会计领工资。
刚一进门，林渊就看到，已经有两排队伍，整整齐齐的排着。
其中一排队伍人多，另一排队伍人少。
这倒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傻，不知道排人少的队伍，而是红星轧钢厂的会计，是分开的。
简单来说，工资五十以上的在一个会计那里边领工资，工资低于五十以下的，就在另一队排着。
这时代是讲究多劳多得，多能多得，不像以后，工资保密什么的。
很多企业都鼓励工人多干活，多提升技术，工资都是有相当的标准，只要达到了，就给你加工资。
林渊排在人少的那一队。
前面还站着一车间的几个技术工人。
“小林回来了啊！”
易中海招呼林渊。
刚才林渊走过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纷纷，易中海听到了，回头就看到林渊。
林渊客气的回，“刚忙完，先把工资给领了，好过年。”
“这小林，工资得有一百多了吧...”
“怕是不止哦...小林还有补贴呢...”
“太羡慕了，这么多钱，抵上我好几个月了。”
“你要有小林的技术，你也能拿这么多钱，没人拦着你...”
排在另一队的工人，看向林渊的眼神，都是羡慕妒忌。
秦淮茹也在排队领工资。
她和易中海是一起来的，只不过易中海工资高，去了人少的那队，秦淮茹只能跟在人后面，慢慢的往前挪。
小林也是八级工，职位比一大爷还高，这工资，少说也有一百一...
吓...
一月赶上自己四个月的了！
秦淮茹竖着耳朵，想听听林渊的工作到底多少钱。
人少的队伍，很快轮到林渊了。
会计抬头看了看，然后拿着本本，翻着找林渊的名字。
“小林主任，本月工资122元，请假三天，旷工五天，应付工资82，‘优秀工人’额外奖励一月工资，也是82，下月工资提前发，122元，共计266元，小林主任，在这里签字吧...”
会计指着记账本的位置，让林渊签字。
嗯？？？
林渊没有动。
都快扣我一半工资了，我能给你签这个字？
林渊开口问，“张会计，你说我请假旷工，是哪几天？”
“嗯...这里，月初三天，从上周到昨天，又是五天，总共八天，这是李主任签过字的。”
会计拿出了考勤记录表，上面确实标注了，林渊这个月的请假和旷工日期。
林渊看了看，“张会计，这个字我签不了，嗯...是不是我的工资可以先等等，我去问一下领导，再来领工资？”
张会计连连点头，“可以的，小林主任，我也是的这个意思，我是咱们厂的会计，是按表格统计来的...”
“嗯，好，那，麻烦张会计了！”
林渊转身离开。
身后，张会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会计，张会计当然看出来，这份工资有猫腻...
明摆着是领导层之间的对决。
小林虽然不是领导层，听说过完年就要调去炼钢总厂，以后前途光明，这种人，怎么可以轻易得罪？
张会计是个小兵，两边都不想得罪。
虽然张会计和林渊说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也被旁边排队的人看到了。
“怎么回事儿，会计扣小林工资？”
“不知道啊，小林这个月确实有几天没来...”
“听说是出去做别的事了，怎么算旷工了？”
“哎，你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不旷工，越是优秀工人越应该遵守工厂的纪律...”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树大招风。
在场的人看到这个画面，多数人心里是很希望看林渊倒霉的。
这小林...
扣的工资，都赶上我两个月工资了，扣的好...
林渊心里很明白。
这是秃头李主任恶心自己来了...
麻蛋的！
这孙子，脑子有病。
以前笑面虎的做点表面工作，现在是脸都不要了。
砰！
林渊推开秃头李主任的办公室门。
“李主任，考勤的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林渊门都没关，直接硬刚。
在秃头李主任印象中，林渊的脾气非常好，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强硬。
好嘛！
年轻人，越是急越是容易留把柄。
秃头李主任开始讲道理，“小林同志，你进领导办公室，都不敲门的嘛！有没有点规矩！”
“我再重复一遍，考勤的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林渊的声音很大，整个过道里，都能听到。
秃头李主任怒了。
当初林渊是他招进来的来，在秃头李主任眼里，林渊不管能力有多强，永远都还是个小兵，哪有资格跟他叫板？
“你好大胆子！”
秃头李主任拍桌子，指着林渊开口，“小林同志，我希望你在轧钢厂里，能够认清自己，在领导面前，不管什么时候，态度必须尊敬，你要清楚你的身份，是厂里的工人，就你今天推我们进来，我身为厂里的主任，就能关你三天禁闭！”
秃头李主任出口就是恐吓。
以秃头李主任的位置，要是把林渊闯进来的举动，夸大为砸门，很容易就能给林渊盖莫须有的帽子。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啊！
秃头李主任心里已经想好，怎么拿捏林渊。
“李主任，你好大的官威啊！”
高科长负手站在门口，看向李主任的神情，非常严肃。
“高科长...您怎么来了...”
大领导来轧钢厂参观的时候，秃头李主任当小班跟，见过大领导和高科长。
平时轧钢厂也要和供电局打交道，李主任知道高科长的位置比自己高三级，只不过往常都是杨厂长出面，李主任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秃头李主任一副舔狗姿态。
高科长没有吭声。
旁边，杨厂长也过来了，他看到林渊的表情，直接开口问，“小林，怎么回事儿？”
林渊问，“厂长，月初有三天，港港的客人来了，要去京城逛逛，我去招待客户，这事儿，我让咱们厂里的工人易中海给厂里汇报，您知道吧！”
杨厂长点头，“知道，你还和客户来了我们厂里参观，我让你多陪客户几天，你三天就回来了。”
林渊继续说，“厂长，前几天，我去...我去找高科长，在那边几天，这个您也知道吧！”
“知道，我也让陈秘书做了报备，给你们技术车间的人都说了。”
“今天发工资，会计说我请假三天，旷工五天，要扣我八天的工资，我就来找李主任...”
林渊说完，就没往下说。
杨厂长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看向秃头李主任，“李主任，陈秘书没有给你报备吗？小林同志本来可以多休假，不过，为了新车间的事，小林同志片刻都没耽误，就回工厂工作，李主任，你想干什么？”
“啊...咱们厂的规矩，是要补请假条的...”
秃头李主任傻眼了...
他当然知道林渊出去，都是正当途径，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补请假条。
只不过，这个请假条，也就是走走形式罢了...
秃头李主任以为林渊的脾气好，性子弱，只要稍微拿捏林渊一下，林渊就只能忍下去，哪里想到林渊会忽然这么强硬，直接来办公室指着自己兴师问罪...
秃头李主任的设想，是让林渊服个软，更甚至于向自己讨好，这件事就圆过去了。
他真没想到，还把杨厂长和高科长牵扯进来了。
平时秃头李主任的所作所为，杨厂长是知道的，只不过李主任是副职，主管的东西和杨厂长不一样，杨厂长也就没有理会秃头李主任。
然而，眼下。
杨厂长刚从高科长嘴里，知道林渊突破了技术壁垒...
高科长和大领导对林渊都赞誉有加，连上面的上面都给予了肯定，要是杨厂长不给林渊出头，那不就是打高科长的脸了？
“李主任，你马上给我写个检讨，待会儿交给我...”
杨厂长当场给了处置，回过头，看自己的师兄高科长脸上还是很严肃，杨厂长又加了一句，“陈秘书，你做监督，把李主任的检讨在厂里广播批评。”
高科长这才点头，“记住，我们的宗旨，永远是为人民服务！”
倒不是高科长看到秃头李主任惹的是林渊，而是四合院所处的时代，很多优秀的领导者都对群众比较袒护。
大领导就是因为许大茂说了傻柱几句坏话，对许大茂印象不好...
高科长对秃头李主任的做事态度有意见...
要是想把事情闹大，绝不是一个检讨能过去的。
秃头李主任连连应着，“高科长，我马上写检讨...以后让广大职工对我做好监督。”
杨厂长这才和林渊说，“小林同志，我让陈秘书带你去会计那边，这次的事，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工作。”
“谢谢厂长，谢谢高科长。”
林渊走出秃头李主任的办公室。
旁边，高科长也开口，“杨厂长，那我也先回去了...”
“好，我让人送送你。”
“不用了，让小林送送我就行，我还有事儿要跟小林请教请教。”
林渊知道，高科长说的向自己请教，是在卖自己好，让李主任知道自己和高科长的关系，以后别想着报复。
林渊之所以这次来和秃头李主任硬刚，是因为林渊知道，秃头李主任的办公室，离杨厂长办公室不远。
这边稍微动静大点，杨厂长肯定能听到。
既然都准备弄秃头李主任了，就没必要和秃头李主任虚与委蛇。
不要怂！
正面刚！
你不是给我讲规矩，我就让比你站得高的给你讲规矩...
而且，林渊的计划，也必须让高科长知道秃头李主任对自己的态度，后续才能实施。
林渊跟着陈秘书，再次去找了会计。
本来会计看到林渊和陈秘书过来，是要让林渊插队的办理的，不过，陈秘书刚看到李主任被怼，哪能自己留把柄。
旁边还在排队的人，看到林渊回来，好奇心非常重。
“小林刚才不是要被扣工资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知道呢，管考勤的，是咱们厂的李主任。”
“该不会是小林和李主任理论去了吧...小林就是李主任招进咱们厂的...”
“呵呵，你这智商，以后也就只能拿二十块的工资了！”
轧钢厂里，还是有聪明人的。
很多人已经看出，李主任对林渊的态度，有所改变。
甚至拿考勤的事情，故意难为林渊。
沙沙...
广播声响起：“现在播报一则广播，本月我厂的考勤出现工作上失误，做为分管考勤的李主任，向我厂全体工人进行检讨，恳请以后大家能够更好的监督，让我厂的考勤工作做的更完善！”
这下...
连发钱的会计都惊呆了。
秃头李主任在广播里做检讨了...
小林同志，你这是要上天啊！
【叮！】
【触发勋章任务，“曹贼”】
【任务进度：2\/10】
【秦淮茹好感度上升，目前65】
【于海棠好感度上升，目前80】
【胡小花好感度上升，目前70】
【叮！】
【勋章任务，“循规蹈矩”完成，因李主任职位比你高两级，进度翻倍。】
【当前进度：17\/50】
【叮！】
【勋章任务，“主角光环”，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马华，何雨柱，许大茂对你产生羡慕情绪，于海棠对你产生仰慕情绪，李主任气急败坏，任务完成。】
【当前进度：507\/1000】
林渊得到了三次提示。
“这个秃头李主任，刷任务的进度，还能翻倍呢...”
当面打了秃头李主任的脸，还刷了任务进度。
此时的林渊心情很好。
至于来年，秃头李主任肯定会报复回来，不过，林渊一点都不担心。
在林渊看来，林主任的找茬，就是在给自己刷勋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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