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希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唯恐伤害他已经碎成不知道多少瓣的心，“你以前知道他是个男的吗？”
“我……”周寒川憋屈地发现，他答不出。
说知道，那么他为什么要找一个男的当前女友？
如果说不知道，那么他到底是多蠢，连自己交往的人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周寒川就这样噎了整整一分钟……
容希希一直看着他，表情从怀疑到了然，再到感慨。
她不由拍拍他肩膀，“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不过你不要灰心，要记得你还年轻，路还很长，前面还有很多风景和……很多很容易分辨出是男是女的人。”
周寒川：“……”
这鸡汤他不喝，换一碗！
容希希看了眼时间，“你晚上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但是可能要把自己关回房间，吐一会儿血。
“那你爱喝酒吗？”
“一般。”
“那太好了，我不会喝酒，今晚咱们就借可乐消愁，一撑方休吧！”
周寒川：“……”
“真的，我研究过，喝碳酸汽水很容易觉得胃胀，就像吃多了撑着了一样，人一撑就迷糊，因为血液都涌到胃部去消化食物了，脑供血不足，这样不是就跟喝多了一样，人都比较晕吗？”
周寒川：“……”
竟然有点想信这个邪。
容希希鼓励地看着他，“走吧，我们去买可乐，再去买一大包卫生纸，我今晚就陪你喝，你心里有多苦，就都哭出来吧，不要忍着。”
“……我不苦，也不想哭。”
“你真的觉得不苦吗？”
“是的。”
“那你得是多重口味啊，突然发现你‘前女友’是个男的，还能淡定？还是我想错了，其实你想找的就是性别为男的‘女朋友’？”
“……晚上还想吃点什么，买可乐时一起买上。”
容希希没有急着回答，只是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你很想找个机会哭出心里的苦”的表情。
就这样，周寒川一路都在容希希充满同情和感慨的眼神中，开车去买东西，再开车回家。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虽然他摔进了坑里爬不出来，可这么一来，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带回了家，不用再解释为什么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离开他的视线，单独行动。
周寒川带她去的那栋房子，他平时很少回，不过这套房子很有名。
因为他曾经借给他办家居杂志的朋友拍过周年专题，这里所有的细节都是他一手设计，当年上了杂志之后，这种中式禅意的风格，曾经惊艳了很多人。
太专业的，容希希也不懂，只是她左手一瓶冰镇可乐，右手一袋打包的凉面，满脑袋都在幻想冰镇的大西瓜，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跟这环境实在是格格不入。
她不由转头，又看了看周寒川，犯愁地叹气，“唉，人无完人……”
“……”她又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觉得，这句的画外音是在说——品位不错，可这人莫不是个傻_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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