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六眼珠子骨碌一转，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卡片，促狭道：“如果你能捞到鱼，这张万隆广场的会员卡就是你的，卡里我刚充了5万块钱。如果你捞不到鱼，就跪在我面前让我踹一脚，怎么样敢赌吗？”
一旁的王春花见状，眼巴巴地看着会员卡说道：“张哥，你说过这个卡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宝贝，等你生日那天，我再送给你别的礼物，保管你满意。”张老六揉着王春花的手笑道。
万隆广场的会员卡？
姜小凡心里一动，他原本不想搭理张老六，不过现在不介意玩玩。
“怎么样？敢赌吗？”张老六有恃无恐地盯着姜小凡。
姜小凡咧嘴一笑：“好啊，那就开始吧。”
“不要！”白素素脸色一变，“小凡，这水库里根本没有鱼。”
“是啊，这个水库好多人养鱼都不见了。”
“小凡你别冲动，不要上他的当！”
“他就是激你的……”
“……”
听到姜小凡答应下来，熊叔等人纷纷出言相劝。
他们虽然跟着姜小凡干活，但是从心里认为水库没有鱼。因为前几任水库承包者，养的鱼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没事，熊叔你去捞吧，就在那个地方下网。”姜小凡微微一笑，指着地下暗河和水库连通的水域。
姜小凡特意交代过熊叔，把那里用渔网重重围起来。他刚才从暗河里印的鱼，正是圈在了那一片水域。
“哎，好吧。”
熊叔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好开着渔船驶了过去。
“刚放进去的鱼苗不算，最起码要两斤以上的鱼。”张老六连忙补充道。
姜小凡冷笑道：“放心吧，低于五斤的鱼算我输。”
熊叔一听，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别说五斤的鱼，就算是五两的鱼估计都没有。
小凡还是太年轻了，见白素素吃亏，受不了张老六的气。
真不行过会带着人，晾他张老六也不敢说什么。
这样想着，熊叔随便将渔网撒了下去。他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随手准备把渔网拉上来。
不料，他刚一拉，渔网里传来一阵距离的挣扎。
“真的有鱼？”熊叔眼睛一亮，连忙用力将渔网往船上拉。
……
第二天姜小凡吃过早饭，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县城。昨天赢了张老六5万会员卡，他准备给家里买些空调和冰箱。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晚上只靠电扇根本没法睡。而且因为家里没有冰箱，给水库工人做饭的菜和肉，每天都要白素素去镇上买，一来一回她基本衣服都湿透了。
正好鱼苗还没送来，姜小凡有时间自己安排。等鱼苗送到以后，他就要跟着胡海霞学专业知识，就没有时间随意出门了。
来到县城，姜小凡径直赶往万隆广场。
万隆广场是县城地标性建筑，也是县城最大的购物商场。里面售卖的商品种类繁多，基本囊括了大家所有的生活必需品。
广场对面是一些小门店，得益于人流量生意都不错。
姜小凡停好摩托车，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慢慢走到一个水果摊前。
那女人看到摊上的水果，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水果摊后的营业员浓妆艳抹，她瞥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女人，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中年女人目光扫了好几圈，最终落在一盒草莓上。她伸手拿起一个草莓，还没等仔细看，突然营业员尖声叫道：“哎，你不买别碰啊！碰了我还怎么卖啊！”
中年女人连忙放下草莓，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让碰的，我孩子考试成绩第一名，我想着给孩子买点尝尝。”
“就你？”
营业员感觉像是听到了笑话，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中年女人，毫不掩饰地讥笑道：“这草莓198元一盒，你能买得起吗？”
“啊，这么贵啊？！”
听到营业员说的价格，中年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营业员翻了个白眼：“你眼睛瞎了吗？我的牌子上写着进口水果摊，是大老板来消费的地方，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吗？”
“对不起啊，我是农村人，不认识字，看到有卖水果的就过来了。”中年女人不停地点头弯腰给营业员道歉。
营业员趾高气昂地训斥道：“不识字也没眼色吗？这些你能买得起吗？”
中年女人看了看盒子里的草莓，嗫嚅道：“太贵了，我买不起。”
说完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站住！”
营业员从摊位后追出来，不依不饶道：“你一句太贵就不买了？买不起你碰它干嘛？你看看你手脏的，像你这种人身上多少细菌啊，人穷就算了手还这么欠，这么贵的水果你摸得都是细菌，我以后还卖给谁啊？”
中年女人脸刷地红了，像是触电似的把手缩到身后。她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都是一元到十元的面额。
“姑娘，我把我碰的那颗草莓买了行吗？”她掏出两张十元的，颤抖地递到营业员面前。
营业员撇了撇猩红的嘴，冷哼一声：“你有病吧，谁买草莓买一个啊，我家的草莓都是按盒卖的，你买了一个，我那一盒还怎么卖啊？今天遇到你真是晦气！”
听到营业员毫不留情的辱骂，中年女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周围不明所以的人指指点点，还有人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
她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就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连呼吸慢慢都变得艰难了。
姜小凡刚看到这一幕，心头的怒火蹭蹭往上烧，这个营业员简直欺人太甚。
他刚想朝水果摊走去，一个熟悉的人率先走了过去。
那个人头发黄了吧唧的，正是虎爷的左膀右臂之一，黄毛。
只见他一摇三晃走到水果摊前，扫了一眼草莓，冲营业员说道：“你这草莓多少钱一盒啊。”
营业员看到黄毛，原本的嚣张顿时熄火了，她老老实实说道：“大哥，这是进口水果，198元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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