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熬夜。”
“不信。”
“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林栀认真点头：“当然。”她说完，又补了一句：“那也不信。”
寸头男叫周颢，他一边啃包子，一边偷听林栀和阮征讲话。
他同阮征初中的时候就认识，阮征人够义气，打架又狠，在外可谓天不怕地不怕。
周颢以为不会有人能收的了阮征，直到后面遇见了林栀。
阮征很护着她，出去瞎跑也从来不带她。
所以周颢那时候只见过她一次。
后来一次阮征跟他说最近要收敛点，不打架了，周颢才知道，阮征那天跟人打架，胳膊骨折了，林栀担心的差点哭了。
阮征瞪了一眼周颢：“你在外面看什么？”
“天气好，吹吹风。”
“滚进去。”
周颢本来还想多听几句，闻言拎着包子溜进去了。
林栀认真同阮征开口：“你不要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脸都熬黄了。”
“真的吗？”
“假的。”
阮征松了口气，然后开口：“知道了，你快下去吧。”
“好。”林栀同她挥手。
阮征也笑着跟她挥挥手。
……
林栀拎着早饭上了楼。
她看到徐永燮还在班里，问他：“你没去吃饭吗？”
“吃过了。”
“真快。”
林栀说完，便开始吃自己的早饭了。
她正低头吃早饭，忽而感觉面前多了一抹人影。
她抬头，对上喻桉的视线。
“小喻老师，你怎么吃那么快。”
“还没吃。”喻桉手里拎着早饭。
他将三瓶口味不同的酸奶放在林栀桌上：“顺手买的。”
“谢谢小喻老师，不过有点太多了吧？”
“不谢，不多。”
喻桉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刚坐下，就看到门口那抹让人刺眼的身影。
季扬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冲林栀招了招手。
林栀走了出去，问他：“有事吗？”
“今天的酸奶口味你还喜欢吗？”
“还行。”
“那你有特别喜欢的味道吗？”
“有。”
季扬刚想说话，就听见林栀开了口：“我自己会买的，不用麻烦了。”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季扬说完，又同她笑道：“我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爷爷跟姜奶奶认识那么久了。”
林栀点头：“我听奶奶提起来过。”
“他们关系还蛮好的。”
“是的。”林栀说完，同他开口：“我早饭还没吃完，先进去了。”
“好，有时间来找你。”
“行。”林栀说完，就进去了，刚好同出来的喻桉撞个对面。
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林栀莫名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
林栀冲他笑了一下。
喻桉看了她几眼，又出去了。
林栀觉得，她大课间的时候要还季扬一个东西，她不太喜欢欠别人的那种感觉。
……
大课间。
林栀回头问吴桐：“你要去超市吗？”
“好啊。”吴桐早饭刚吃完两节课，这会就饿了。
两个人挽着手，去了学校的超市。
林栀问吴桐：“如果有个不是很熟的人给你送了一瓶酸奶，应该回个什么？”
“牛奶？糖果？饮料？零食？”吴桐一连串说了好几种。
林栀最后拿了一瓶牛奶，她忽而看见架子上的特别可爱。
有小熊的形状，还有小狗的。
林栀看了一会，最后拿了两个小狗的。
吴桐买了一个紫米面包，又想起来郑孚说给他带瓶水，随手给他拿了一瓶。
两个人一起去了收银的地方，林栀开了口：“一起付。”
吴桐拿出来那瓶水，笑道：“傻小黑他不配。”
她单独付了那瓶水的钱。
两个人拿着东西回去了。
吴桐将水丢给郑孚，便坐下吃自己的面包了。
郑孚笑道：“谢谢我同桌大恩大德给我带水。”
吴桐瞪他：“你又开始了是吧？滚。”
林栀拿着那两个，坐在了吴桐旁边。
喻桉本来在写作业，见林栀坐在了自己面前，停下笔看她。
“小喻老师，我在超市看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东西。”
“什么？”
“你把手伸出来。”
喻桉把手递了过去。
林栀将放进他的手心里，笑眯眯的问他：“可爱吗？”
“可爱。”
林栀忽而凑近了些，声音很低：“我也觉得很可爱，就想买来给你了。”
喻桉对上她的视线，她眉眼带笑，眼睛里似乎是揉碎的一池星光，透着几分光亮。
他不易察觉被她的笑感染，眸子透着几分柔和。
“我还有事，去送瓶牛奶。”
“送牛奶？”
“对啊，给季扬。”
喻桉动了动唇，还是没问出来为什么给季扬。
他看着林栀拿着那瓶牛奶出去了。
忽而觉得手里的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从班里，能看得到六班门口。
喻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栀。
林栀刚到门口，发现季扬好像不在，刚想托同学给他，就看到他过来了。
季扬看到了她手里的牛奶，有几分意外。
他不自觉的心底带着几分雀跃，他笑道：“牛奶是给我的吗？”
林栀点头：“你送了我一瓶酸奶，还你一瓶牛奶。”
季扬本来高兴的伸过去手接那瓶牛奶，忽而反应过来，她是在拉开距离。
他拿着那瓶牛奶，有些心情复杂。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季扬叫住了她。
林栀看向他：“还有事吗？”
“没事。”季扬想了想，还是慢慢来吧。
或许一开始她对喻桉也是这样划清界限。
离得远，喻桉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只能看到季扬似乎是在笑。
很开心。
林栀是背对着他的。
喻桉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呢？
也很开心吗？
喻桉看着林栀往班里的方向走，又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试题上。
他盯着那些题看了半天，一题都没看进去。
“小喻老师。”
听到林栀叫自己，喻桉回过神来。
他手中的笔已经在纸上印了一团黑墨。
他看向林栀：“怎么了？”
“你说，回一瓶牛奶可以吗？”
喻桉眸子情绪不明：“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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