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态度如此陈恳，李阳便也不再客气。
简单询问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之后，便摆摆手，让大面包骑士将她的双手和翅膀拴了起来。
从这家伙的回答中，李阳了解到。
她自称叫翼，是不久之前被鲛人族抓来的俘虏。
她的种族被鲛人族称作天翼族，与鲛人族一样，都是从世界游戏化之初便诞生出来的异族。
有关鲛人族的计划，她也只零星听那几个鲛人族的头头闲聊的时候提起过。
按她所知道的，这帮鲛人族就是单纯地仇视敌视这些陆地上的人类，觉得自己实力足够，可以通过蓄谋已久的计划杀上陆地成为蓝星真正的主宰者。
说到这里，她还专门强调了一下。
说她们天翼族可和鲛人族完全不一样，她们可都是热爱和平，希望与人类和谐共存的种族。
人类传说里面的天使什么的东西，就是早期人类与天翼族和谐相处的证明。
对此，李阳也只能呵呵。
要不是亲自体验过被天翼族击坠的滋味，他还真的要信了。
但听李阳说起自己几天前被天翼族和一只巨大的鸟形巨兽袭击的事情后。
对面的翼却不停地摇起了头，连连摆手试图解释。
说她所在的天翼族不像鲛人族那么团结，一直以来就一直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派系。
一个是想法与鲛人族类似的激进派，一个就是她所在的保守派。
整个天翼族就在这两派人之间来回争斗，但还不至于彻底分裂，所以激进派一直在被保守派制约着，至今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因为鲛人族的干涉，天翼族内部的混乱越变越大，逐渐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原本只是以为激进派的天翼族是想要利用鲛人族的支援，为自己夺取领先地位，至此彻底结束保守派的统治。
但随着战事的推进，她发现激进派的做法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激进。
甚至都开始和鲛人族联起手来对付人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开始不停地求饶起来，希望李阳能饶她一命，她至今为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甚至连把她抓走当做人质整日虐待的鲛人族，她都没有杀过。
她的这双手从出生为止只抓过书本，从来没有碰过兵刃。
刚才袭击李阳，也只是因为她被吓得失了智，从而下意识做出来的举动。
说起她的职业，她又十分坚决地表示，自己只是天翼族中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学者而已。
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做做研究，然后教书育人什么的。
翼的话十分真挚，逻辑严密，似乎确实是挑不出什么问题。
但李阳不可能真的放她回去。
为了以防万一，只得将她带回云州再做打算。
正好这个时候，方文倩所带领的清障小队也赶了过来。
在与李阳简单地交流了一番之后，便在翼的帮助下，与李阳一起销毁了鲛人族上创造裂隙的那些装置。
看着那个嗡嗡作响的裂隙终于消失不见，众人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而李阳却看着站在旁边被反绑双手，积极指导方文倩他们拆除鲛人族裂隙发生器的翼。
总觉得她刚才的话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全。
一个普普通通的学者，怎么会对鲛人族的科技，还有这种人类从未接触过的虚空如此了解？
刚才的话，她绝对有所隐瞒。
不过看她的态度还好，有关虚空的东西问起来肯定也是没完没了。
李阳决定暂时先带着她，优先完成自己这边的工作为妙。
等回到云州，再继续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实在不行，也可以把她交给监天府那边的人。
监天府的人对于审问这种工作的经验，可是十分丰富。
一行人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前进。
在清理森林的时候，方文倩又提起了云州市附近的信号站现在应该也可以修缮一下了。
没有了鲛人族的威胁，早日把信号站修复起来，也可以早日恢复云州市的通讯。
不论是对于云州市的重建工作，还是两边的情报交流，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李阳点头答应，而后一行人便将修复信号站这项任务加到了原定的计划里面。
在前往信号站的路上，李阳又随口问了跟在身后的翼一些有关利维坦和那只鸟形巨兽的问题。
谁知翼在听过李阳的描述之后，整个人都游戏惊诧地愣在了原地。
她看了看李阳身后悠然踱步的玄鸟，看了看走在旁边的方文虎，又看了看提出这个问题的李阳。
那副表情，仿佛是李阳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玩笑话一样。
“你…你们人类都能做到驯服它们了，却还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一听这话，李阳顿时来了兴趣。
无他，只是因为翼的话，和之前涂山妖妖说过的一番话十分相似。
一个天翼族的学者，一个监天府的负责人。
居然都不约而同地将玄鸟与利维坦算作了一类。
看来李阳的猜测没错。
玄鸟未来绝对会成长为与利维坦和那只天翼族的巨鸟相似的东西。
翼在原地犹豫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她看着眼前一群人类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故意诓她。
在李阳默默地准备打个响指让大面包骑士强迫她说出来的时候，她才赶紧大声叫停了李阳，开始解释起来：
“就…利维坦这种东西，都是虚空的高等存在在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投影啊。”
“利用特殊的技术，建立与虚空的联系，就可以通过这些存在为自己甚至是自己的整个种族带来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
“你们明明都将其利用到这种程度了，却还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赶紧追问：
“所以说，你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虚空引擎，什么是神体？”
在看到李阳等人一脸疑惑地点头之后，她忍不住喃喃道：
“这…也太落…”
她面色苍白，强行收住，把自己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太落后了”四个字咽了回去。
能够利用虚空的鲛人族和天翼族的联合，居然被不知虚空为何物的人类打穿了…
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免也太魔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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