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电视机里面的画面，李星锋深吸一口烟：“以前啊，没来江港之前，我觉得江港很大。”
“来过之后，我才发现，江港只有这么一点。”
“一条街，密密麻麻的各种店铺，百十来米的距离，竟然有两三个帮派在收保护费。”
“后来我就在想，这么拇指大的地方，怎么能养活这么多的人。”
“而这里为什么被定义成发达城市。”
“后来我发现了，所谓的定义，只不过是西方世界自己定义的，用发达两个字，来提高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这里的人，远远提不上幸福，甚至幸福指数很低。”
摩尔饶有兴趣的听着李星锋的碎碎念。
“幸福被定义了，被有钱人，被财阀，被各种家族企业，白手套们定义。”
“他们用幸存者偏差的故事，一轮又一轮的洗劫着底层那群勤劳，善良人的财富。”
“以此来过上他们定义的发达生活。”
“我很想看看他们丧失财富之后，成为普通大众之后，还能不能东山再起。”
一瞬间，摩尔理解了李星锋的想法和恶趣味，立马开口道：
“伙计，有钱人哪怕是失去了财富，也很容易东山再起的。”
李星锋则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观察过普通人的一天，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们每天从睁眼开始，就要担心今天有没有活干，能不能吃饱饭......”
“诸位朋友们，晚上好......”李星锋话还没说完，电视机里便传来了老管家的话语声。
停止闲聊，俩人默不作声的盯着电视机。
“很抱歉，占用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里是江港航空公司旗下的大夏南航，大夏北航新闻发布会。”
“再过去的一周时间，全球的航空制造业，接到我们的邀请后，都如约来到了江港。”
“他们的目标，我相信全球的朋友都很清楚，那就是一千亿的民航订单。”
“今天发布会呢，主要是回答一些外界的问题。”
“第一项，就是一千亿美刀的事。”
“我知道，虽然那天在机场我们展示了很多现钞，但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还有不少的朋友，对此表示怀疑。”
“那么我们今天，彻底让大家看个清楚，我们范德维格家族，对此是带着绝对的诚意。”
“导播，切一下外线。”
“直播的各个卫星电台，也接一下外线。”
电视画面一分为二。
在另一半画面中，摄像人员跟随着一位大夏银行工作人员，在安保的监督下，打开了银行金库。
“这笔钱，我们存在大夏人民行，江港支行内的金库内。”
金科大门缓缓打开，一排排灯光，逐渐由近及远，逐步点亮。
“从今天起，一直到竞标结束，乃至后续的订单交付结束之前，我们欢迎中标的各大航空企业随时查验。”
“可以不打招呼，进行突击检查。”
“但是，要在安保的陪同之下。”
“各方人员甚至可以把保护包装拆开看，如果想的话，在里面数着玩，牌照等等，都可以。”
老管家说话的功夫，画面中数位安保人员，在镜头下，开始随机拆开这一摞摞钱的透明保护措施，
一沓沓的钱，被安保人员拿在手中，不断朝着摄像机展示，刺激着所有观众的心跳。
一百万，观众们没有感觉。
一千万，也不会有多少感觉。
但...安保人员不断的把包装拆掉，一堆堆的钱，汇集在空地上，形成一座小山的时候，没有人的心跳不会加速。
“这...是多少钱？”现场记者无意识提问道。
“嗯....很少，别看山一样，但估计没多少，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一边开发布会，一边抽检金库里的现金。”
“今天的任务是抽检十亿。”
“那一包钱，是一百万，他们要抽检一千个包，现在还没有多少。”
“接下来，整个发布会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召开，一边抽检，一边宣布这段时间的进程。”
说到这，老管家用手里的小锤重重敲击了下讲台。
在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之后，老管家拿着麦克风，一边走，一边开口。
“众所周知，我们把四百架的订单，拆分成了四十个包裹，每个包裹是十架飞机。”
“原则上，所有的企业，都有可能拿到包裹里面的订单。”
“哪怕是实力差一点的企业，只要联合起来，大家抱团取暖，扬长避短，那么也是能拿到包裹的。”
“不要小看这一个包的订单，这可是几十亿的生意。”
“我们家族花了钱，自然是要最好的东西。”
“毕竟，我们范德维格家族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所以，咱谈判期最初，我们就讲过，欢迎大家竞争，尤其是有实力，有技术的企业。”
“在商业和技术的战场上，胜者为王，赢家总是能吃掉更多的金钱。”
“所以....在这段时间的封闭谈判中，竞争尤为激烈。”
“除了某些航空公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拿出看家的本事，其他的都极其有诚意跟我方专家团队完成了技术上的核定。”
“老先生，今天是要公布竞标结果了吗？”其中一个记者，有些迫不及待的提问道。
老管家微微一笑，双手虚空按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我知道大家很急，但这件事急不来的。”
“那么我先说第一梯队的消息。”
“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空客，播音，庞巴迪，先后派出了团队分别跟南航和北航完成了技术指标的核对。”
说到这，老管家摊了摊手，连连咂舌道：“说实话，我不懂技术，我只关心价格。”
“到底是第一梯队的企业，专家团队告诉我，这三家公司，不光技术领先，但是价格更是领先。”
“我是个商人，我要考虑盈利的周期。”
“如果按照这三家公司的技术价格，老头子我怕是活不到回本的那一天了。”
老管家不咸不淡的开了个玩笑，看似吐槽，实则是在给其他的二流企业，三流企业打一针强心剂。
“对我们来说，一流的未必是最符合商业市场的。”
“我们只拿到了五十年的运营权，所以，在商业计划中，我要给少爷留够足够多的时间，让他从民航领域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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