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体质不好，京城的冬天其实不算太冷，北境不行，是不能带你去了。风眠应该已经在给你调理身体了，等你养好了我再带你去也不迟。”
攸宁低下了头。
明明没有说话，明明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明棠愣是感觉到了攸宁身上那种委屈感。
“不是不带你去。这次我是代皇姐去北境赈灾的，到时候流民会比较多，也省得冲撞了你。”明棠叹了口气。
攸宁是知道的。
他也不知道他这别扭的情绪来自哪里。
就是……不想自己在府里。
“对了，我回来之前不要出府。”明棠顾自倒了杯茶。
“之前右相的千金看上你，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如今被右相套了个偷盗的罪名，你一出去估计就会被直接捉了下狱。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你也不用担心，真要出去，我回来之后再和你同去便是。”
攸宁脸色有些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本便是出身不好，再加上最忌讳的偷盗之罪，到时候……
“我既然带你回来，便会护着你。”明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攸宁愣住了。
“大人，攸宁只是一介奴身，不用……”攸宁神色黯淡。
“自从我带你离开星楼起，你就不是奴身了，只是栖凤的普通臣民。”明棠解释道，“如若是喜欢上哪家的姑娘，我想，国师府出嫁应该不会埋没了你。”
泡泡糖:宿主，那是任务目标！您是不是睡傻了？
“不走……”攸宁摇了摇头，“一直跟着大人。”
“我记得我的暗卫们好像容色也不错。”明棠卖自家暗卫卖得毫无心理压力。
“不是……”攸宁有些急了，却因为性子绵软不敢大声说话。
或者说，不敢说出来。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到时候要起早离开。”明棠也没打算把攸宁逼得太急，摆了摆手就顾自走出了院子。
攸宁愣住了。
他……说不出来。
风眠候在院门口。
“让暗五多注意着点，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他出府。”
风眠也是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的。
“主子，那个通缉令怎么处理？”
“查清楚说攸宁偷的东西了吗？”
“这个，没有明确，只说是偷了东西。”
明棠冷笑。
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敢发通缉令，她胆子也是肥了。
“让人把右相收礼的名单理出来，问问她，攸宁偷了上面的哪一样东西。”
“是。”
“还有，攸宁的身子骨比较弱，走之前把调理的药配好。”
风眠看着本来寡言但一碰到攸宁的事情就叨叨叨的明棠有些无奈。
“主子，您不觉得……”对攸宁关心太过了吗？
明明几天前你们还是陌生人啊喂。
两条平行线就这么被人捏了一下，有了交叉，也不会再分开了。
“嗯？”
“没事。”风眠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主子的事情，她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明棠的话被后来追出来却藏在角落里却不出声的攸宁尽数收入耳中。
攸宁缩在被雪覆盖成了白球球的树丛后面，一动不动。
确定明棠走远了，攸宁才敢从树丛后面站起身。
外面还是有些冷，才蹲了一会儿就感觉脸上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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