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牛是不是怀孕了？”
“大妈，我家这头牛是怀孕了，这不生不下来，找村里老兽医看了说是难产了。要不，我怎么能把这牛拉出来卖，这样活着的时候杀了，还能有口新鲜的肉，要是死了卖就不好吃了。”
大妈点了点头，“只是这么大一头牛，除了饭店，谁能买下啊！”
话音刚落，一个夹着皮包的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牛我要了。”
男子喜出望外，“这位大哥，那这头牛，您打算出多少钱？”
男人眉头皱着，手中的烟掸了掸，露出了一口黄牙，“五百块。”
五百块？男子脸垮了下来。
“大哥，我这牛可是有一千五百多斤啊，就算您不算小牛的重量，这五百块是不是也太少了一些。”
男子搓着手，有些为难地看着男子，“大哥，您在抬抬价。”
“五百块。”男子斩钉截铁地看着中年的汉子，脸上写满了笃定，这里的人除了自己谁也没办法吃下这头牛。
要知道，这个年代牛肉可是昂贵的物品，否则男子为什么不自己宰杀了卖，就算宰了，也不一定卖得了。所以男子才会将牛拖到这黑市来卖。
男子急得满头大汗，老汉一把站了起来，“不卖不卖。”自己辛辛苦苦饲养的牛，要被贱卖，老汉死活不愿意。
“卫国啊，牛可是给咱家帮了不少忙，咋不能这么作践它啊！”
男子脸色也是不好看，可是来了一上午了，也没人问，男人是唯一一个动了心思要买的。
“大哥，您看八百怎么样？您买走？”
男人嫌弃地挥了挥手，“不卖算了。”
李青苒看着男人眼中的精光，这个年代的牛肉可比猪肉还贵，普通牛肉能够卖到八毛到八毛五一斤，这一头牛最少也能卖一千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看准了这对父子。
这不关自己的事，可是自己确实也看不惯这个男人的做派。
李青苒扒拉开人群，蹲在大爷面前。
“大爷，你这牛，我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生。”
老汉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长得虽然瘦，但是精神的小闺女。
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跪在地上的老牛。
“姑娘啊，我找人看过了，真不成了。”
李青苒看着喘着粗气，牛的下半腹已经有些血水渗出。
伸出手仔细地感受着老牛腹中的小牛。
还有气息。
仔细摸了摸。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两个心跳。
这牛怀的是双胞胎？
“大爷，你这牛是怀的双胞胎啊！”
顿时，围观的人不少惊呼，“双胞胎的牛？这难怪要难产了，这肯定是生不下来的，几年前我隔壁表嫂二弟家的牛就是这么死的。”
老汉点了点头，“是啊，村里兽医也说了，没办法。”
李青苒看着老人绝望的眼神，再看着老牛的眼睛，心下不忍。
“老大爷，我有办法救你的牛，你相信我吗？”
“什么？”
“爸，你看她这么年轻，哪里会这个，你别被她骗了。”
老汉的儿子，似乎不相信地盯着李青苒扫了几眼。
这倒也不怪她，这个年代医生本来就少，兽医也大多只是口口相传的，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这牛必死无疑。
“姑娘，你真的行？”
李青苒一把拉过站在一边的宋晏。“大爷，你放心，我不骗你的，这是我男人宋晏，部队的，就是前面北营军区部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宋晏看着小女人干脆利落地扯着虎皮做大旗的样子，朝着老汉敬了一个礼。
“哎哟哟，闺女，我信，我信你，当兵的好啊，这小伙子看得俊俏。”
说着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卫国啊，这牛咱不卖了，有救了。”
“闺女啊，我姓赵，这是我大儿子，赵卫国。”
“赵大爷，你放心，我会帮你顺利将牛接生的。我们挪个位置。”
转头看着宋晏。“宋同志，麻烦你帮我找些工具来。”
宋晏点了点头。
很快，几人合伙就将牛移动到了外面的空地上，趁着众人忙碌，李青苒还偷偷倒了一些灵泉水给老牛喝下了。
而且将从空间拽了一把可以提气的草药假装路边拽了一些草给老牛吃。
老牛喝了水，吃了草药，肉眼都能看见的好了不少，李青苒帮助老汉让牛站了起来。
这时候，宋晏拿着工具回来了。
李青苒带着手套，拿着绳子。
“你们帮我扶着它，别让它伤到自己。”
说着整个人朝着后面走去，刚才检查过了，这两头牛，前面的那头胎位不正导致难产。
现在首要的就是要把胎位顺正，再用牵引绳去帮忙助产。
李青苒用灵泉水洗了洗。
将手伸入母牛的产道内，感受到小牛的位置，卡住了她的脚，慢慢推动，一点点的，汗珠顺着她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而母牛也感觉到疼痛，整个身子不断地晃动。
“好了！”终于顺好了胎位，李青苒将绳子系在小牛的脚上。
往下慢慢拉，一点点，再一点点。
“出，出来了。”老汉激动得整个人都在抖。
不少围观的人也纷纷惊叹，没想到这姑娘瘦瘦小小的，这接生的手艺倒是老练。
终于，随着最后一点用力，第一只小牛被拉了出来。
宋晏将衬衫拖了下来，帮她擦着汗。
“干得不错。李同志。”
李青苒吐了吐舌，“还要再麻烦宋同志帮帮忙。”
第二只小牛的胎位是正的，李青苒手指轻柔地按摩母牛腹部，从前向后，从上到下，帮助母牛宫缩。
可是真的受限于身体，整个人面色都惨白了。
“我来吧，你教我。”宋晏一把拖住脱了力的李青苒。
“这样.....”瘦得只见骨头的手，白皙得可以看见血管。
宋晏很快上手，在经过半小时后，第二只小牛终于也生了出来。
“闺女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们一家......”
说着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大爷使不得，这是我该做的，作为一名军嫂，这是我的使命！”
老汉擦着眼泪，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大爷，你记得回去给牛吃点消炎药，兽医给她消毒一下。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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