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坐在帝黎的腿上，用拳头抵着下巴，“姐姐，你跟大姐，玩的不错啊。
玩了几十万年，够了么？”
云娇娇脸上阴沉如水，“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活着。”
当年她们三姐妹出生，只有老三体质虚弱，不可能活下来。
白娇娇眨眨眼，“你知道阿黎真正的身份么？”
云娇娇蹙眉，“还能有什么身份。”
白娇娇温婉一笑，“当然是……灵阵师。”
云娇娇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黎，“灵阵师……灵阵师……这不可能……我跟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年……”
白娇娇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不可能，你应该猜到，阿黎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云娇娇眯着眼，看向白娇娇，“是他救了你。”
白娇娇歪着头，看向云娇娇，“二姐，你错了。”
云娇娇的脸色不停变换着，下一刻，云娇娇想到了什么，看向白娇娇，“是父亲救了你。”
白娇娇笑，“哈哈哈……”
“哈哈哈……二姐，你还是这么笨，是天生的吗？哈哈哈……”
白娇娇缓了缓，才道，“又猜错了哦，再猜一次。”
云娇娇抿唇，“不可能是母亲，她恨你，你让她生了你，耗费了大量的生命力。
怎么可能……”
“二姐，恭喜你，答对啦，就是母亲，母亲虽然恨我，但是我也是她的亲骨肉，不可能真的下狠心。
在阁楼的那几年，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力温养着我，才让我活到今日。”
云娇娇的大脑，轰的一下，宕机了。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我说呢？母亲亲手掐死了你，又怎么会几十万年不出那阁楼呢？
原来，只有我信了，她说过，母亲没有杀了你，我为什么信了呢？为什么，为什么……”
云娇娇的眼神一会儿空洞，一会儿带着杀意，一会儿又带着疑惑。
直到过了很久，云娇娇才镇定下来，“你没死，那么你想干什么？”
白娇娇歪头想了想，“当然是，杀了你，救回大姐。”
云娇娇眼神微眯，“她已经死了。”
白娇娇忽然笑了，笑的温柔可人，笑的可可爱爱，“二姐，你错了，从一开始，只有你被耍的团团转。”
云娇娇不停的沉思，到底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一切不按她计划的来。
“大姐没死，大姐从来都没死，暗夜世界那个傀儡，是我放的，那是个空壳，空壳里有我的一丝灵魂气息。
因为我们三姐妹的气息相同，所以我成功了。”
白娇娇温柔的为她解释着。
云娇娇拧眉，“不可能，她没死，那她在哪儿，我一直看着她。”
白娇娇无奈摇头，“二姐怎么就不信呢？”
白娇娇右手食指轻轻一划，一面水镜凭空而立。
云娇娇脸色巨变。
看着水镜里的那张脸，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原来她要杀的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看着水镜里面的年娇娇，与慕羽说着什么，护着养魂瓶，一直笑的很开心。
帝黎愣愣的看着水镜里面的年娇娇，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啊啊啊啊——
云娇娇觉得自己被逼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傻子，我是个傻子哈哈哈哈哈哈……”
白娇娇转头，捂住他的双眼，道，“帝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大姐当成二姐派来的卧底。
虽然你没错，但你，还是要跟大姐赎罪。”
帝黎轻叹一声，“好，这是我欠她的。”
白娇娇看向云娇娇，“二姐，大姐不记得自己真正的身份了，所以才会那么自然。”
云娇娇恍然，“是你封印了她的记忆，所以才会……”
云娇娇双拳紧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放出她已经死了的消息。
她又怎么可能放开手脚，去对付年娇娇呢。
是白娇娇太奸诈。
云娇娇双眼发红，气愤不停的燃烧她的理智，低头，看着白娇娇，“那你今日出现，是想做什么？”
白娇娇陷入沉思，“我想想啊，对了，二姐，你知道吗？本体快出来了。”
云娇娇并不意外，反正也不是她真正的本体。
白娇娇也不意外，左手一挥，一副茶几跟茶具出现在白娇娇眼前，帝黎僵硬着身体倒茶。
“二姐，上好的鬼灵，快来尝尝。”白娇娇右手一挥，一副与云娇娇一模一样的肉身。
坐在了对面。
云娇娇沉默着，进了那具肉身。
帝黎用僵硬的手臂为云娇娇倒茶。
“二姐，你想知道，世界之外，是什么么？”
白娇娇看着云娇娇，眼底带着渴望。
她很久没有出过这个世界，哪怕一步，哪怕步步为营，从云娇娇的眼里离开。
哪怕生活在深山老林，也很渴望自由自在的感觉，可惜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如果不是另一半灵魄消失。
又怎会如此虚弱，如果不是云娇娇野心太大，怕她发现了自己还活着，会对她有生命危险。
有怎会冒死封印年娇娇的记忆，让她在云娇娇的眼皮子底下蹦跶，为了未来能有抵抗云娇娇的力量。
白娇娇创造了慕龙一族，分布在每个世界各地，现代世界，本不该是慕羽出现的。
是本体曾经操控了她的身体，给慕羽降下了任务，她暂时不知这任务是什么？不过，时间也快了。
到那时，就算不知，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云娇娇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二姐，笑一个嘛？”
白娇娇吃着水果，看着云娇娇。
——
现代世界。
帝黎从床上猛然醒来，动了动新的身体。
慕羽端着黑漆漆的药水走了进来。
“喝了，这是最后一副。”
帝黎伸手接过，一口闷。
下了床，看到年娇娇看着电视，抱着养魂瓶笑的像个傻子。
慕羽把手搭在帝黎的肩上，“啧，够惨的，都是棋子。”
帝黎看了他一眼。
慕羽露齿一笑，理了理衣服，“我虽然也是棋子，却是知道一切的棋子。”
帝黎的太阳穴跳了跳，“不说话，无人那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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