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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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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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陆二夫人便已以这般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屋内众人都惊呆了,还是陆中景颤声一声声叫着陆二夫人的名字:“贞娘,贞娘,你醒醒,你别吓我啊,你醒醒……”

并外面一直被福慧长公主的奶嬷嬷和贴身女官们箍制住并拿帕子堵了嘴,只听得见里面发生什么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惠妈妈听得不对,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箍制住她的两个女官,然后拿下堵住自己嘴巴的帕子,猛地冲进了屋里,看清了屋里的情形,立时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夫人,您怎么就这么傻呀,您怎么就不等等老奴啊……”

才叫众人相继回过神来,老国公爷正待发话,不想福慧长公主已先白着脸语气里满是嫌恶的道:“贱人果然是贱人,活着时恶心人便罢了,如今连死也要恶心人,陆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样一个搅家精儿媳,万幸已经死了,不然将来指不定还会兴什么风做什么浪呢!”

虽被陆二夫人满头血污,死不瞑目的死状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不过福慧长公主心里却是真的庆幸,幸好贱人已经死了,幸好自己不必再面对她那瘆人的目光,至于她死前发的毒誓,至多她立时便使人去请得道高人做法将其镇压住了便是,她可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天生就有神灵护体,贱人死前斗不过她,难道以为死后就能斗得过她了吗?

福慧长公主话音刚落,便换来陆中景与惠妈妈不约而同的怒目而视,陆中景更是难得生硬的道:“死者为大,还请长公主多少积点口德罢,曲氏再不好,也与搅家精沾不上边儿,倒是长公主您自己,难道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这种时候,是没有惠妈妈说话余地的,但惠妈妈看向福慧长公主的目光却是丝毫也不遮掩其敌视与仇恨,让福慧长公主似是又看到了陆二夫人临死前那瘆人的目光一般,当下背脊又禁不住发起麻来,遂将怒气加倍发到了陆中景身上,冷笑道:“陆中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本宫这般说话,难道你以为驸马叫你一声‘二哥’,本宫跟着叫你一声‘二伯’,你便可以在本宫面前摆长兄的架势了?也不看看你一个贱婢生的小妇养的配是不配,信不信本宫立刻治你的罪……”

话没说完,老国公爷已沉声道:“长公主说谁是贱婢生的小妇养的,听长公主这话的意思,就跟您自己是中宫嫡出似的,难道先帝竟什么时候将宋昭仪册为了中宫不成,怎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宋昭仪生前一直有觊觎中宫的心,不然便是长公主有这个心?还请长公主慎言,须知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

当着他的面儿就敢骂他儿子是‘贱婢生的小妇养的’,只怕背着他还不定怎生作践二儿子一房呢,也就难怪二儿媳会走上今日这条路了!

福慧长公主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既是羞的更是气的,老国公爷为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前庶出儿媳,竟这般当众羞辱自己这个公主嫡出儿媳,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她的确不是中宫所生,可她一样是公主,更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她母妃宋昭仪亦是出身名门,又岂是陆中景的姨娘能相提并论的,给她母妃拾鞋尚且不配呢!

——她却不想想,陆中景的确不是陆老夫人所生,可一样是老国公爷的儿子,老国公爷待其也不是不疼爱看重,她如今却当着老国公爷这个做父亲的面便羞辱起他的儿子来,老国公爷不生气才真是奇了怪了!

只是福慧长公主生气归生气,见老国公爷面沉如水,却是不敢有二话,只得悻悻的偏过了头去,没有再说。

老国公爷见状,方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开,转而一一扫过屋内其他人,一边扫一边沉声说道:“曲氏虽有错,但正如老二所说,一来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小五如今仍活得好好儿的,二来她也是因心疼儿子的死犯了糊涂,虽其罪当诛,然其情可悯,况她如今也已自绝了,人命关天,死者为大,依我的意思,此事便到此为止,明日一早便派人往各家报丧,然后将丧事办起来,横竖她久病之人,忽然病情加重回天无术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只如今还未出正月,且上面我和你们母亲也还在,她一个做儿媳的,丧事也不好大操大办,就在府里停灵七日,然后送到家庙里去,再做三七二十一日的法事便入土为安罢,你们怎么说?”

想起陆二夫人临死前声声泣血的控诉,想起她眼里那无边的悲愤与绝望,自陆老夫人以下,陆中冕与陆大夫人并陆中昱心里都颇有些不好受,说到底大家都不是那等真正无情无义之人,况陆二夫人素日单论为人的确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如今她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心里又岂有不受到震动的?是以母子婆媳四人都无异议,陆老夫人因沉声道:“但凭老国公爷吩咐。”

老国公爷点点头,正待再说,福慧长公主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公爹这个决定我不服,难道就因为小五没出什么事儿,便能抹杀了贱……曲氏一再对他不利,一心置他于死地的事实吗?说什么她是因心疼儿子的死才会犯了糊涂,此番若是让她得手了,或者没能让她原形毕露,让她继续活着害人,指不定这会子承受丧子之痛的就是我了,我绝不同意这般便宜了她,不牵怒陆中景与陆明雅并她的父母亲人已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让我眼睁睁看着府里与她风风光光的办丧事,让她顶着陆家儿媳的名分入土为安决不能够!”

“那长公主想怎么样?”老国公爷不由紧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对福慧长公主不知道见好就收行为的不耐烦已快要遮掩不住。

福慧长公主冷笑道:“自然是开祠堂将曲氏给休出陆家,再将她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让她身败名裂,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陆中景与惠妈妈已再次齐齐怒视向她,陆中景因冷声道:“长公主便是没听说过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想来也当听过另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长公主还是收着点的好,须知人在做天在看,谁又能说得准上天什么时候便会降下报应来!”

说完就跟没看见福慧长公主气得扭曲了的脸一样,看向老国公爷道:“儿子与曲氏夫妻一体,如今曲氏犯错,皆因儿子教导无方,儿子也不敢再为她求情,只求父亲若真要开祠堂将她逐出陆家,便连儿子也一并逐出去!”

这话说得福慧长公主越发的火大,不待老国公爷发话已怒声道:“陆中景你这是在威胁谁呢,你别以为你这样说便能吓住谁了,本宫告诉你,没有这样的事,就算公爹同意,本宫也绝不会同意……”

一语未了,一直没说话的陆中昱已满脸不耐烦的道:“你就少说两句罢,二嫂都已经死在你面前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连二哥也一并逼死了你才开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狠到这般地步!”

福慧长公主几时受过陆中昱这般重话,当即勃然大怒,怒极反笑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挑起事儿来!你竟敢背着我与别的女人胡来,偏还不知道将嘴擦干净,留下那么大一个活生生的证据,你这样打我的脸,你心里很痛快罢,哼,既想享受尚公主做驸马的种种好处,又想像别的男人那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到这事儿,陆中昱多少有几分心虚,话便说得不那么硬气了:“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如今在说二嫂的事,你又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做什么。”

陆老夫人却看不得儿子受气,冷笑道:“好叫长公主知道,我们全家上下当初都没有尚公主的心,也从未想过要享受做驸马的种种好处,不过只是圣命难违而已,更何况我们享到什么好处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长公主说话还请客气些,否则长公主这般不敬翁姑不敬长嫂还辱骂夫君,官司便是打到宗人府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面前,只怕长公主也未必能讨得了便宜去!”

竟说他们全家上下都没有尚公主的心,还说他们没有享受到尚公主的好处,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如今失了势,当众在作践她吗……福慧长公主越发的怒不可遏,只是还什么都来不及说,老国公爷已先冷冷道:“此事攸关我定国公府百年的声誉,绝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长公主若真坚持要开祠堂,少不得我只能先进宫去求见皇上一面,讨得皇上准许长公主与老三和离的恩旨后再开了!”

哼,不过一个在皇上面前不得脸,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长公主而已,他素日容她嚣张是懒得理会她,可她如果真以为自家是忌惮她长公主的身份,不得不捧着供着她,事事顺着她,那她就打错了主意,她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不假,可还有一句话叫做“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说到底,皇上的态度才是决定她到底是凤凰还是鸡的关键所在!

老国公爷说完,扔下一句:“此事就这么定了,谁若胆敢有半句二话,休怪我不客气!”便起身拂袖大步去了。

余下众人知道他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大家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福慧长公主一个人听的,自然不会有异议,陆老夫人因也起身道:“老国公爷既然发了话,大家只管按吩咐办事即可,旁的不必多理会。”这个‘旁的’,自然也是说的福慧长公主了。

说完又难得和颜悦色的与陆中景道:“我知道你媳妇儿新丧,你心痛难当,可当务之急,却是带她回去给她换衣裳好生装裹,她自来都整洁端方,你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狼狈的去罢?”

虽说陆二夫人的行为的确可恨,但正如老国公爷所说,其罪当诛其情可悯,更何况人都已经死了,再说旁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反倒是福慧长公主,才经历了儿子几乎丧命,方才又得知是自己素日行事太过嚣张跋扈而为儿子招来的灾,而且做了十几年妯娌的人才死在了她屋里她面前,竟还不知悔改,仍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实在可憎可厌,所以陆老夫人这会子也不想再给她留什么颜面了,反倒当着她的面抬举起陆中景和死去的陆二夫人来。

陆中景听得陆老夫人的话,虽心里如今对陆老夫人一系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感,却也不得不承认陆老夫人的话是对的,因红着眼睛点头道:“多谢母亲提点,我这便带她回去。”说着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了陆二夫人,这才发现陆二夫人轻得实在可怜,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悲痛与愧悔。

一行人连同惠妈妈,很快消失在了长公主府的上房,余下福慧长公主想起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方才的态度,是越想越气,更可气的是自己竟还奈何不得他们,因屋里只剩下一个陆中昱了,自然她的怒气只能都冲着陆中昱去,恨声骂道:“你那老不死的爹娘方才说要与曲氏那个贱人操办丧事时,你为什么不帮着我反驳他们反倒还指责起我来,难道小五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吗?别人养的猫儿会拿耗子,我养的猫儿倒只会咬自家的鸡!”

喘了几口气,又道:“哼,贱人别以为自己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她别忘了陆明雅那个小贱人还活着呢,我弄不死她不算完!”

陆中昱忽然站了起来,满脸冷诮的看着她冷冷道:“二嫂方才可是死在这屋里的,指不定这会子她的阴灵还没有走远,还在屋里呢,你也不怕她听了你的话便不走了,以后日日夜夜都缠着你!”说完拂袖而去。

余下福慧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一连大叫了几声:“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站住!”不见他回头,只得恨恨的坐到了就近一张椅子上,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

正待要喝,脑子里却猛地想起了陆中昱方才离开前说的话,不免又想到了陆二夫人的死状,一刹那间只觉得昏暗的屋里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整个人都发起抖来,上下牙关打了半晌的架,才终于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人,快来人——”

翌日一早,陆大夫人便打发人往各家报丧去了,同时也开始操办起陆二夫人的丧事来,各家闻得陆二夫人的死讯,虽都多少有几分怀疑,这陆家五爷前几日才出了事,陆二夫人不几日便亡故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但陆二夫人身体不好,久病卧床,连先前定国公府请吃年酒她都没露过面却是大家事先都知道的,明面上倒也挑不出毛病来,不过只在心里或是自家人嘀咕几句罢了,不论是该亲自登门吊唁还是该打发人送祭品的,都是绝不含糊。

不但旁人觉得陆二夫人死得颇为突然颇为蹊跷,亦连定国公府一众年轻主子并下人们也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他们无从知道个中隐情也不敢打听罢了,也就陆明凤与陆明珠通过各自母亲之口,约莫知道几分而已。

当然,小一辈的主子里也不是一个都没有知道个中隐情的,至少陆文逐与陆明萱便知道,陆文逐身为受害人,昨儿夜里一回府便被老国公爷亲自告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还是担心陆文逐也与福慧长公主是一样的想法,觉得他处罚陆二夫人处罚得太轻;陆明萱则是在老国公爷告知了陆文逐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经凌孟祈之口知道的。

昨儿夜里陆明萱梳洗过躺到床上后,因忐忑那幕后凶手不知道会不会上钩,又到底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上钩,以致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索性下了床,点了一盏灯歪到窗前的榻上发起呆来。

却没想到发着呆发着呆,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桌上红烛已快要燃尽,陆明萱迷迷糊糊的望了望门口,刚要唤在外间值夜的丹青进来熄灯睡觉,——饶是已经重生三年多了,她依然做不到独自面对熄灯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黑暗,所以从不敢自己熄灯。

还未及开口,就听得背后的窗棂传来一阵轻响,随即窗销被人慢慢从外面拨开,陆明萱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猛地拔下发间的梅花长簪,深吸一口气刚要大声喊叫,窗户已经被人自外面拉开,一张在黑夜中越发显得俊美魅惑的脸便出现在了她面前,“萱妹妹别怕,是我……”不是别个,却是凌孟祈。

陆明萱舒了一口长气,心有余悸的擦着额角的汗吁道:“原来是凌大哥,吓我一跳……”

话没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因是在自家卧室里,里面不过只穿了身家常的中衣,为怕着凉,外面也不过只着了件褙子而已,才吓得发白的脸立时羞得通红,忙回转过身子嗔道:“凌大哥怎么这会子忽然来了我屋里,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来呢,况我这会子也衣妆不整的,就不与凌大哥多说话儿了,凌大哥还请回罢,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凌孟祈闻言,俊脸也一下子胀得通红,却不说离开的话,只低声道:“我也知道我此举实在唐突了一点,但事关紧急,我想着萱妹妹必定日夜都悬着心,如今好容易真相大白了,所以立刻赶了来告诉妹妹,也好叫妹妹早些安心。”

“……凌大哥的意思是,凶手真的被引出来了?”陆明萱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孟祈这话是什么意思,整个身心霎时被巨大的惊喜所填满,以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是谁?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与他有仇有怨的又不是我,他凭什么这般害我!”

凌孟祈见她一时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回避了,猛地便转过了身来正对着他,他甚至连她中衣领口绣的梅花儿都能看见,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自稳住心神,道:“此事说来话长,妹妹不如先换身暖和点的衣裳,我再进来与妹妹细细道来。”说完轻轻合上了窗户。

待合上窗户,又有意退开好几步后,才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他自来便知道陆明萱漂亮,却没想到竟漂亮到这个地步,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朱,脸上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润滑,其触感如何,可想而知,就更不必说她那双会说话的潋滟双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共处一室,为所欲为?

念头闪过,凌孟祈不由暗骂起自己来,先前曾有一次听几个同僚与下属说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他当时虽没说反驳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便不好色,那些人别想把自己与他们混为一谈,如今方知道,他哪里是不好色,只不过他的好色只针对陆明萱一个人而已。

思及此,又想到自己方与陆文逐一道,自老国公爷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趁夜潜入陆明萱的房间告诉她,当时自己心里固然想的是早些让她知道了凶手已经原形毕露了,也好早些安心,但要说他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平心而论,这样的心思实在有失光风霁月,——不过,他随即又在心里为自己开解起来,萱妹妹早晚都要成他媳妇儿的,他如今有这样的心思也算人之常情,总好过其他男人老是想着媳妇儿或是未来媳妇儿以外的女人罢?

胡思乱想间,就见方才被自己关上的窗户又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陆明萱仍带着几分红晕的脸:“我收拾好了,凌大哥还请进来罢,只是要委屈凌大哥翻窗子了。”

她已换了一身淡紫色对襟长褙子,头发来不及梳成发髻,便只随意挽了个纂儿,拿一枚白玉长簪固定住,却仍有几缕刘海没有挽住,时不时调皮的滑下来,她便时不时的抬手去扶一下,使得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生动,让凌孟祈的心跳禁不住又加快了几分。

陆明萱却顾不上去想这些个有的没的,待凌孟祈坐定,与他斟了一杯茶后,便径自急声问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还请凌大哥快快告诉我,我简直一刻都再等不下去了!”

凌孟祈闻言,想起自己的来意,满腔的旖念立时去了个七七八八,忙正色道:“是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不但你万万没想到,事先我们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是二夫人!”

“二夫人?怎么会?”果然陆明萱一脸的难以置信,“二夫人那样柔弱的一个人,素日里连自己屋里的姬妾都弹压不住的,怎么会是她,会不会是弄错了?”

她怀疑过两府内院除陆老夫人与福慧长公主以外的所有女眷,也怀疑过两府除老国公爷与陆中昱以外所有的男丁,却从没将凶手往陆二夫人身上想过,万万没想到,凶手不是别个,恰恰就是她从没怀疑过的陆二夫人!

凌孟祈苦笑道:“我之前方听得老国公爷说凶手是二夫人时,也与你是一般反应,但事实的确如此,她自己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凶手千真万确就是她!不但你我不相信,听说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也就难怪之前从没人怀疑过她,从没人想过要将她当做嫌疑人查上一查了,实在是她懦弱无能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谁能想到那个在我们心里心思缜密,心计深沉的凶手,竟会是这样一个人呢,也许这便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了罢?”

陆明萱好半晌方回过神来,看向凌孟祈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凌大哥作速细细道来。”

凌孟祈点点头,便把当年福慧长公主是如何半道截走太医,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又是如何听之任之,以致陆二夫人爱子陆文适因病早夭,之后她自己也因伤心过度早产剩下陆明雅,并伤了身子以后再不能生育之事大略说了一遍,“……自那以后,二夫人便恨毒了长公主,誓要让长公主也尝一尝丧子之痛,让其血债血偿才好,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又恐事发后连累到三姑娘,所以一直蛰伏着,直到前年才出了第一次手,之后她本不欲这么着急便又出手的,但三姑娘与二皇子做侧妃之事让她自觉丢进了脸面,也再生无可恋,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次出手,却没想到这一次却被我们将计就计,让她原形毕露了。”

随即又把陆二夫人两次对着陆文逐下手的细节大略说了一遍,“……这便是由来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放贼的道理了,毕竟二夫人在暗小五在明,她又那般能忍,且从十几年前便开始在策划报仇了,若不是此番你想出这招引蛇出洞,只怕下一次她再出手后,我们也未必能查到她头上去。”

陆明萱闻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同情陆二夫人的好,还是该恨福慧长公主跋扈嚣张,不把别人的安危乃至生死当一回事,凡事都只想得到自己的好,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二人之间城门失火被殃及的小小池鱼而已,何其无辜,可凭什么前世要她付出生命来做代价,甚至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让她重生了,她至今都还只是一个糊涂鬼,连害死自己的真正凶手都不知道!

陆明萱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问凌孟祈道:“二夫人如何何在?我明日想亲自问她几句话,不知道凌大哥可不可以代我与老国公爷说一声?”她要当面问陆二夫人,她的儿子便是宝,别人的女儿便是草,就活该为她儿子的死受到牵连,就活该成为她复仇路上的垫脚石吗?她何其无辜,陆二夫人有本事,便明刀明枪的与福慧长公主见真章去,凭什么要让她无辜受累,日日活在提心吊胆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像上一世那样屈死!

“二夫人她……”凌孟祈迟疑了片刻,才道:“二夫人她事发当时,便已自绝于长公主屋里了,临死前说是活着奈何不得长公主,不能为儿子报仇,便是死了也要化身修罗厉鬼,日日夜夜缠着长公主母子三人,让他们……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我听说,本来老国公爷与老夫人见她可怜,又有二老爷与她求情,已经有所松动了,并不一定会要她性命的,但她却死志已决,说不要二老爷为她求情,还说自己早在十几年前,便当二老爷是死人自己是寡妇了……然后,她便一头碰死在了长公主屋里的墙壁上,死不瞑目……”

陆二夫人竟然死了?陆明萱本来正蓄着满腔的力量,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找陆二夫人当面问个明白,算是上一世枉死的自己和这一世自己三年多以来过的提心吊胆的日子稍稍出一口气的,谁知道陆二夫人竟然死了,而且还死得那般惨烈,那般绝望……她不由一下子泄了气,好半晌方叹息了一句:“这才是二夫人的真性情罢,只不过素日一直都被她苦苦压抑着……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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