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跟赵晨华一起，二大妈顿了一下，没再继续挤兑三大妈。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闲不住，说：“这样，我去跟秦淮如说一声。”
“蜂窝媒送上门，看她今年还要不要。”
这倒不是她好心。
而是知道秦淮如跟楚家是死对头，所以故意想让秦淮如露出窘迫，让楚家看热闹。
如今贾家，贾张氏劳改，贾东旭枪毙，棒梗跑去跟佛爷学当贼，秦淮如躺在炕上病病歪歪。
要说买蜂窝煤，小寡妇根本没那条件。
四合院里的人，早就听说了，棒梗跑的时候，还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秦淮如又没工作，买蜂窝煤？
她哪来的钱？
二大妈为了讨好赵晨华一家，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从楚家出来，直奔贾家。
贾家如今是小当照顾秦淮如，每天傻柱拿回来饭菜，这小丫头就热了跟她妈分着吃。
小小年纪的一个孩子，沉默寡言，还有些呆愣，就像是到了暮年一样的状态。
二大妈敲门，来开门的，就是这小丫头。
“小当，你妈呢？”
小丫头用手指指里屋，却没有说话。
二大妈也习惯了这小丫头的沉默，直接进了里屋。
“秦淮如，你的病还没好吗？”
二大妈没敢靠太近，远远的问了一句。
她总感觉小寡妇太晦气，要不是为了讨好赵晨华一家，她才不过来招惹对方。
秦淮如蔫蔫的，听到声音睁眼看了一下：“是二大妈啊，我的病没事儿了。”
“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的病，都是因为棒梗造成的打击太大。
如今儿子成了贼，她又无能为力，哪那么容易从打击中走出来？
不过这话她可不会对外人说，免得被人笑话。
至于二大妈上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是过来探望她的。
二大妈笑了笑，说：“我来还真有事儿。”
“这不是送煤的师傅来了吗？我怕你不知道，就过来跟你说说。”
“免得让送煤的师傅这么走了，你回头还要自己去煤站，那多麻烦。”
“你要是病着起不来，把钱给我也行，我帮你买。”
秦淮如闻言，躺在床上一阵气苦。
合着二大妈是觉得她没钱买煤，上门来看她笑话的。
还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谢谢二大妈，那就麻烦你，把买煤的钱给师傅，让他们帮着把蜂窝煤卸门口吧。”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两个五块的钱，拿了其中一张，递给二大妈。
二大妈也没想到，秦淮如手里竟然还有钱，顿时愣住了。
看热闹没看成，还要张罗着给秦淮如买煤？
“二大妈，您过来拿一下钱，麻烦你了。”秦淮如寄予厚望的儿子做贼，本来就情绪不稳定。
本来她也没想买蜂窝煤。
回头窜掇着傻柱买，她拿来用，还不用花钱。
可谁知竟然遇到二大妈上门准备看她的热闹，那她就忍不了了。
二大妈脸色顿时有些涨红。
她兴冲冲过来，还想让楚家母女看看，她给出了一口气。
要是给秦淮如帮忙，让楚家母女看了怎么想？
让赵晨华知道，会不会得罪他？
这么一想，二大妈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她冷哼一声，迈步出屋就准备走。
结果正看到小当在门口站着，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对了。小当，你去找你妈拿钱，买蜂窝煤。”二大妈说完这话，直接迈步就走，后续也不管了。
小当倒是听话，进屋到了她妈面前。
秦淮如叹口气，她说了要买，不买的话，二大妈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
风水轮流转，以前四合院里，都把楚家当成绝户欺负。
如今楚家风光，贾家落魄，二大妈这样以前欺负楚家，忌惮贾家的人，竟然也上门欺负她来了。
“小当，你拿着钱，拿着煤证，去外面跟送煤的叔叔大爷说，让他们帮忙卸到门口。”
“嘴甜一点儿，去吧。”
秦淮如躺着交代了闺女两句，自己根本没有起床的意思。
本来棒梗带给她的打击就足够大的，然后傻柱那厮又不管不顾，就跟畜生一样不知轻重，让她流了少量血。
这可是流产的前兆。
秦淮如心里害怕，就一直躺着养身体。
儿子棒梗去拜师做贼，估计这辈子怕是完了。
小当是个闺女，早晚要嫁人。
所以秦淮如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看重。
如果是个儿子，那好好培养，以后就是她的指望了。
小当拿着钱，出去跟几个送煤的师傅说了一声。
送煤师傅虽然看人下菜碟，但是面对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还是不忍心为难。
所以接过钱，按照煤证上的定量，把蜂窝煤给卸到了贾家门口。
最后还给打扫收拾了一下，也算是一种同情。
二大妈远远的看着，不满的撇撇嘴。
这次倒是她失算了，没看成寡妇的笑话，也就没达到讨好楚家的目的。
不过不要紧，她还有别的办法。
于是接下来，二大妈在四合院里不停的串门。
然后一脸八卦的传播消息。
“我刚才看见，秦淮如让小当买蜂窝煤了，还是全部按照全部定量买的，你说，她哪来的钱？”
“棒梗跑了的时候，可是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秦淮如躺了几天，身上怎么突然又有钱了？”
“秦淮如有钱买煤，我看这钱，怕不是好道来的。”
她到处说，弄的四合院里就没有不知道的。
尤其楚家母女，二大妈怕她们误会，所以格外添油加醋。
楚家母女听了，都没接这话茬儿。
等到赵晨华回家，楚美腰才把这事儿跟赵晨华说了一遍。
赵晨华听完也不在意：“没事儿，二大妈要说，就让她去说，跟咱们没关系。”
“再说，她说的也是真事儿，秦淮如要是不想办法正经挣钱，却还不愁吃喝，那以后名声只会越来越臭。”
没正当收入，却能在饥荒年过日子。
那搞破鞋的传闻，可就彻底被印证了。
传闻被印证，那带来的后果，秦淮如怕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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