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站在惨不忍睹的尸体面前，微微皱眉。
被摔死的人太惨了。
即使再惨，也能看到尸体四肢被子弹打断。
四周的国安侦查员们瞅着尸体，又看了看拎着一把沙鹰的肖尧。
一个个倒吸凉气。
他们的眼神里充斥着震撼，懵逼，怀疑人生，甚至是难以置信。
不能理解是如何做到光凭一把手枪，把高空飞翔的人四肢打断。
用的还是极难掌控精准的大威力手枪。
哪怕击中身体他们都不会如此震惊。
可是你能打中高空飞行之人的四肢。
科学？
别扯什么打移动靶。
移动靶的移动速度能跟飞行速度比？
半晌。
回过神的赵成，转头看了一眼走来的肖尧，又看了一眼对方的枪。
心里开始mmp。
人家的小姨是军火女王，所以有一把沙漠之鹰手枪，这很正常吧？
正常个狗蛋！
“怎么回事儿？”
等小老弟走到近前，赵成开口询问。
肖尧指了指尸体飞行翼装上的背包。
赵成蹲下，打开背包。
里面有一台摔碎的高倍镜头相机。
碎了不要紧。
相机存储卡没碎就行。
把存储卡拿出来，利用转接工具插在一台平板电脑上。
看到里面各种角度拍摄国安人员的照片，赵成眯起眼。
如果这还要说是巧合，就有些侮辱国安人员的智商了。
一名侦查员抬起尸体还算完整的头颅，用湿巾清理一下面部。
拿出手机，调出人脸识别，对尸体面部进行扫描。
“丁健义、27岁、京城人、社会闲散人员、有前科、爱好摄影、因打架斗殴、故意伤害、致残他人、前后拘留三次、入狱一次，有黑涩会背景……”
侦查员念出死者的个人信息。
档案资料是从警方的大数据库中直接调取的。
可见国安的权限有多大。
“查一下，这个丁健义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赵成下令。
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监控国安人员。
不然，丁健义为何会知道国安会出现在这里？
想来，应该是受到那名狙击手的指派。
其目的，就是想看看国安是否已经找到这里。
行踪是否暴露。
如果国安人员没有找来，证明他是安全的。
假如找来，他的逃亡路线就已经被侦查到。
丁健义死了，对方应该会收到消息。
赵成能想到，肖尧同样可以想到。
他现在关心的问题是……死人了。
他亲手杀的！
“那个……”
肖尧尴尬一笑，看着顶头上司。
“没事儿。”
赵成好像猜到这位下属担心的是什么。
这么随意吗……肖尧惊讶，“真没事儿？”
“我们国安做事，自由心证。”
赵成冷声告诫：“当我们认为某些人威胁到国家安全，就有权利对其进行逮捕、审问、调查。”
“如对方敢于逃亡、反抗、拒捕，国安人员可以当场将其击毙。”
“国家安全预防不是警察抓坏人要讲证据，我们的任务是宁杀错不放过，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牛逼……肖尧耸然动容。
但凡涉及到国家安全，都不是开玩笑的。
哪里还会给你时间找什么证据？
说不定在你找证据的过程，威胁到国家安全的事件已经发生。
别扯什么法律、人性、人权这些狗屁大道理。
当敌人侵略你的国家，肆虐你的同胞，糟蹋你家女性的时候。
会对你谈法律、说人性，讲人权？
自由心证，宁杀错不放过，才是安全人员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比如眼前摔死的嫌疑人。
为什么要监控国安人员？
你敢这么做，就别扯什么罪不至死。
死了，也是你活该倒霉！
国安都这么社会的吗……肖尧压低声音问道：“杀错了怎么办？”
“只要合情合理不是滥杀无辜，能经得起查，就没有任何问题。”
赵成拍拍肖尧肩膀，“如果发现你是在滥杀无辜，被查出来，那对不起，国安对敌人狠，对犯错的国安人员更狠，你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如果你没准备好，我劝你离开国安！”
肖尧神色变的谨慎，态度端正了不少。
想到了一个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国安的权力太大。
国安人员如果犯罪简直堪比一场灾难。
敢恶意犯错，国安也敢十倍惩罚，让你生不如死！
“不准备退出吗？”赵成直视面前少年。
“别吓唬我好不好，能不能少点套路，多点真情？”
肖尧白眼，“我要是怕了，当初就不会加入国安。”
他心里想说：是小姨逼我加入的，你当我想啊？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挺想保家卫国的！
赵成的扑克脸露出笑容，“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瞧把你得意的……肖尧看向地上尸体，“眼线，应该没有什么好查的。”
“嗯。”
赵成收起笑容，重新摆出扑克脸，“只要有一点可能，就要查下去。”
宁杀错不放过是吧……肖尧忍住翻白眼，“去看看另一个嫌疑人吧。”
……
嫌疑人所在小区，居民楼，四楼，403。
一名侦查员敲门。
时间不长，门内传来喊声：“谁啊？”
嫌疑人曹雪婷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水利公司的，你家楼下住户打电话说卫生间漏水，我们排查了一下，是你家的卫生间漏水，需要检查一下水管泄漏问题。”
侦查员变戏法一样。
拿出一张工作证，放在门镜前。
侦查员在查案时，可以伪装各种身份。
且所有伪装出来的身份，大多是真的。
“水利公司？”
屋内的话语声略带疑惑，打开了房门。
开门瞬间。
一名侦查员拉开房门，另一名侦查员冲入，把门内的嫌疑人控制住。
拖死狗一样拖入大厅。
肖尧兴致勃勃的跟着赵成走入客厅。
想看看国安人员审讯和警察审问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审问过程。
短短十分钟。
苗雪婷的十根手指甲被拔掉。
又过了十分钟。
苗雪婷十根脚指甲也被拔掉。
然后，招供了。
看完全部审问过程的肖尧，脑袋里飘出四个大字。
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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