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谁？”林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可是，除了一片黑暗，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们等一下就知道了……”邱泽凯轻轻抚摸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眼神十分宠溺。
“泽凯哥……百分之百胜率的蓝图究竟是什么？”刘墨辰显然比较关心这个，百分之百这个数字，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知晓背后的奥秘。
“今天这场比赛……其实……诺专高演了一场惊人的好戏。”
“演戏？什么情况？！”林度瞪大了眼睛。
“泽凯哥的意思是……他们还隐藏了不少实力。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是隐藏了叶羽凡的胜负手？”刘墨辰皱下眉头，脸色略微凝重了几分。
“没错……你想对了。”
果然……
刘墨辰并没有太惊讶，这种情况，他早有心理准备。
当然，纵观整个赛场的演变，一般人的想法，应该是，诺专高九号队伍已经打出所有底牌了。因为两边的战况，非常惨烈。
诺专高九号队伍可谓险胜中的险胜。
“那他们究竟隐藏了叶羽凡的什么？”
“异能的本质，以及异能的全新用法。多亏了白木子的数据推演，我们才能发现，这个异能竟然可以这么奇妙！当然……我们目前的结论，是一种最坏的结果。可是……只要我们能应对最坏的结果，我们就能杜绝最大的隐患，打造出百分之百胜率的伟大蓝图。”
话罢，邱泽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瓶矿泉水，继续说，“墨辰……你还记得叶羽凡给你的那瓶矿泉水吗？”
“我……”刘墨辰点了点头，回忆顿时涌上心头，是超市相遇那次，叶羽凡给他的矿泉水，“他使用了他的异能，往那瓶水中注入了精神力量。说实话……当时我就非常震惊，他竟然可以脱离圣杯调度精神与物质。”
“再次评价一下那瓶水。”
刘墨辰愣了愣，随后，语气有些颤抖地吐出了几句话：“我今生所喝过的，最好喝的水。明明只是一瓶水，却这么甘甜。也许并不是甘甜，但……它真的非常好喝！”
刘墨辰似乎回想起了那瓶水的味道，眼眸中闪烁着难掩的兴奋。
“林度……你也喝了。你也再次评价下。”
“嗯……挺好喝的。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可能更喜欢喝饮料。但那瓶水确实有点奇妙……我能感受到，一股精神力量涌上心头。”
“重点来了……你们两人的评价有较为明显的差异。换算为系统的标准，刘墨辰为t级，你差不多为b+级。”邱泽凯简单总结了一下。
“为什么存在差异？有没有可能，只是我们的个人想法或品味不太一样？”刘墨辰还没有完全明白邱泽凯想要表达的东西。
“不……第一个隐藏点来了。叶羽凡异能的本质为，填补你所缺失的精神内容。”邱泽凯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关键点。
“缺失的精神内容？”林度还是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假设这瓶水注入的精神能量为快乐，你的精神世界，越缺少快乐，这瓶水给予你的快乐能量就越多。”邱泽凯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还有一种说法，你的内心越不习惯于快乐，这瓶水给予你的快乐能量就越多。”
“原来如此……”
刘墨辰和林度猛然恍然大悟。
所以……
刘墨辰的眼神悄然黯淡下来，他不禁暗想，原来我缺失了这么多快乐……
不对……
那瓶水中……我不仅品出了快乐。
还有各种各样的感觉。
综合起来……是幸福吗？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曾经最美好的时光，那埋藏心底的记忆。
“难怪……今天比赛的时候，叶羽凡可以能撑下那么痛苦的折磨。因为他喝下了注入精神能量的水，麻木了自己的内心。真是奇才……”林度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但是……我们知道这个异能的本质似乎并不影响比赛。”刘墨辰轻轻摇了摇头，“因为我们没办法阻止他们，在比赛开始时喝下那些水。”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叶羽凡注入的精神能量，可以是消极的因素。”
“消极的因素……”
“这个思路啊！”林度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可以注入消极的精神能量，然后想办法让我们陷入消极状态。天啊！叶羽凡这个辅助性异能者，太有创造力了！”
“不对……”刘墨辰立马反驳，“他怎么让我们陷入消极状态，那些注入消极能量的水，我们能乖乖喝下吗？”
“好像有道理……”林度尴尬地笑了笑。
总不能……诺专高九号队伍比赛前耍阴招，偷偷污染了他们的水，让他们比赛时候遭殃吧？
“第二个重点来了。”邱泽凯突然严肃起来，“叶羽凡异能的全新用法，说实话，这个推论非常大胆。但鉴于叶羽凡拥有不借助圣杯进行调度的超常识才华，我和白木子商议后，才一同推演出了这个可能性。叶羽凡的精神力量，也许可以脱离水这个载体。”
“什么？！脱离水的载体？！”刘墨辰和林度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又是超常识！
圣杯为精神与物质交换的媒介，而水，则作为精神与物质交换的载体。
这是……
烙印于每一个人心中的常识，甚至为，真理。
假设这个猜测成立，战车之都的异能学界，又要引发一场大地震。
最离谱的是，这一波又一波的地震，全部来自于同一个人的功劳。
“水不作为载体……那……飞刀……飞刀？！”刘墨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叶羽凡将消极能量注入飞刀，随后，让飞刀以刺伤我们的方式，将消极能量传导于我们。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又猜对了。”邱泽凯伸出手拍了拍刘墨辰的肩膀，“你作为叶羽凡曾经的朋友，还是非常了解他呀。你刚才的猜想，即为，我和白木子推演出的最坏结果。我们需要想办法应对这个可能性，普通的飞刀我们不怕，但注入精神能量的飞刀，也许，能成为这个赛场上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我们……该怎么应对？”
“太简单了。”邱泽凯缓缓后退了两步，他的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只要你们习惯于所有的消极感觉，让自己的状态沉沦于人生的至暗。还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你们？”
“泽凯哥……你在开玩笑吗？人生的至暗？那是……什么东西？”林度的身体不由发抖，他只感觉，眼前的邱泽凯仿佛变了一个人，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开玩笑？哈哈哈……”邱泽凯转身挥了挥手，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身前站起，“祝你们……有一个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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