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洛天凌夫妇等着小杰布下来用早餐,可是却等来冠玉急匆匆地从楼上冲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天凌眉梢轻挑,莹亮的瞳孔中雀跃着什么,待冠玉走进之后一把抓过那张纸一看:“爸爸妈妈,我走了。我想了又想,我没有做错,可是妈妈还打我,你们还教训我,还要我写保证书,这是不对的。我去盛京了,我要爷爷奶奶跟老祖宗给我评评理!洛杰布留。”
“好!好得很!”
洛天凌眯了眯眼眸:“翅膀挺硬的,十二岁的小人都学会离家出走了呵!”
冠玉凝眉道:“我先去看看监控,看看小少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凌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宴西打电话:“查一下,机场跟火车站有没有洛杰布这个名字注册购买的实名制票!”
宴西闻言一愣:“怎么了?小杰布离家出走了?”
“嗯,翅膀硬了。”天凌口吻间满是无奈:“快查!”
讲完电话,他又陆续开始给盛京的家人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谁接到过小杰布的电话,让他们去接机或者接火车的,还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天凌有心护着珠珠,只道揍小杰布屁股的人是他自己。
结果,凌予在电话里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小男孩,过于顽皮的时候偶尔揍个屁股没什么,这都是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边凌予刚刚说完,那边凌儿已经叫了起来:“本事大了,居然敢揍我的小重孙子?!小杰布伤的怎么样啊,重不重啊,你给天凌说,要是小杰布伤着哪儿了,回头我加倍揍在他屁股上!”
再紧接着,靳如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道:“妈,天凌都多大的人了,您怎么揍他屁股啊。您消消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杰布,咱们先不气、不气了。”
天凌跟着凌予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餐桌前,天凌面色阴沉。
他端过一碗肉粥放在珠珠面前,温柔道:“心肝,先吃一点。这小子皮痒了,找回来以后好好收拾一下。我亲自收拾。”
珠珠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脸色不好看,端过肉粥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天凌也是,大口大口吃,动作都带着气。
这种事儿,要是换了别的父母,孩子离家出走了,早就急的开着车子到处找人去了,但是他们不急。
因为小杰布说了,他要去盛京,那就一定是去盛京的。
别看他十二岁,放眼宁国,能把小杰布这个小祖宗给拐走的人贩子,还真的是没出生呢!
夫妻俩吃饱喝足,空气里忽然传来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天凌抬头看,流光已经来到他的头顶并且盘旋起来,他抬起手臂,流光却没有如同之前那样落在他的手臂上。
天凌懂了,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微笑,便起身跟着流光出门去了。
今天海丝起的特别晚。
睁眼前,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拱了又拱,还把自己的小手臂牢牢地搭在对方的腰上,非要听着对方的心跳,这才满足。
睁眼后,她看着赫然在目的雪白的胸膛,还有条理分明的健硕的肌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抬眸,迎上洛天子宠溺的眸光,她的小脸一下子就熟了。
“早~老婆!”
“......”
她没说话,却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转过身去,掀开被子逃离到洗手间。
洛天子的瞳孔中萦绕着淡淡的忧郁,心情很复杂。
昨夜二哥给他发来的照片,上面是小杰布写的那个东西,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看见。他想,小杰布一定是挨了打了,不然不会提这么大劲来写这个的。
叹了口气,洛天子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用力打开两边的帘子,让好看的阳光透满了屋子。他坐在书桌前,开始画画,神情专注。
海丝在里面忙活了好一会儿,这才开门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阳光在洛天子的身上镀上金边,将他澄澈阳光的气质勾勒的入木三分。
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很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哪怕只穿着睡衣,也很迷人。
海丝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洛天子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这才回神,大步走到衣柜前取了一条裙子回了洗手间换衣服去了。
这丫头,又是一个招呼都没跟他打。
洛天子看着那扇紧闭的小门,眸子暗淡了几分,视线再次流连到自己的笔尖,认真作画。
他呢,就是这样一个人,继承了凌予的外貌与血液,也继承了靳如歌的在美术方面的艺术天分。安静的时候,就好像凌予,连靳如歌看见他,偶尔都会恍神想起当年的事情。
等到海丝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她缓缓来到他面前:“这两天,穿的你的衣服,等我回学校把钱还给你。”
“夫妻俩没必要算这么清楚。”
“要算的!”
“那你在我心里住了这么多年,交房租了吗,房租怎么算?”
“......”
洛天子看她哑口无言的样子,眉宇间掠过淡淡的忧伤,起身,越过她,走进了洗手间洗漱。
海丝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受不了。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想要叫上自己的闺蜜们一起离开了。
打开房门,乔洁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少夫人早,现在要用早餐吗?”
“哦,不了,我......我同学们呢?”海丝道:“我们要回学校了。”
乔洁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少夫人,恕我直言,您昨晚在房里一直吵着叫我们少爷是流氓。可是,我活了快三十年了,没见过一个流氓可以从十五岁的时候对一个女孩子守着自己的心,一守就是十二年痴心不悔。我们少爷除了你,连别的女孩子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少夫人,您见过这样的流氓吗?”
“我......”
海丝凝眉,很快又道:“你是他的人,自然帮着他说话。”
“那你什么意思呢,要验处吗?”洛天子忽然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目光深邃地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小包包上,道:“我不清楚现在的医院是否有办法检验男人的贞操,不过,我不介意陪你去咨询一下,如果有,我不怕验的。”--4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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