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疯子居然是装出来的，她不仅骗了我们，同样骗了村子里所有的人。
偏僻的村子，近乎封闭的生活习惯，这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藏身地。
前面传出响声，女疯子和阿灵就在前面，隐约的有亮光从石洞里面透出来。
小七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明白小七的意思，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出去，装疯子的女人不会说实话，她还会继续装下去，你不可能从一个装疯的人嘴里找出真相。
女疯子为什么要带阿灵来这里的？难道她认识阿灵？这根本不可能，阿灵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女疯子是二十几年前来的村子，那个时候阿灵可能还没有出生。
小七朝着前面指了指，我们慢慢从后面跟了过去，前面的亮光越来越强，从石头后面偷偷朝着里面看去，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和阿灵，她们停下了。
“尸。”
我小声说道，用手指了指，石洞的里面有一具干尸，阿灵和那个女人站在干尸的前面，她们的身体挡住大部分视线，所以我只看到很小的一部分。
“死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阿灵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探灵人。”
“探灵人！”
阿灵摇头，“不可能，探灵人死后要送入灵山安葬，这是探灵人最后的归宿。”
女疯子笑了几声，她笑起来的声音听着还是很怪，可能是装疯子的时间太久了，一些举动还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那都是骗人的，活着的人看不到，死了的人不清楚，你见过灵山是什么样子吗？”
“没有。”
阿灵再一次摇头，“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
女疯子叹了一口气，“太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想起来，想起来了，奴雅尔，对，对，我叫奴雅尔。”
“姑婆！你是我的姑婆，但是他们说你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而且被送入灵山安葬了。”
我躲在后面看着，听的很清楚，难怪女疯子会找上阿灵，因为她也是探灵人，应该是从阿灵的头饰还有其他特征上认出阿灵的身份，趁着我们去河边捞尸，然后带走了阿灵。
“所以我才说都是骗人的，探灵一族在二十几年前发生过一次纷争，有人私下里和灵物交易，做了很多坏事，这件事被我的哥哥知道了，他是族内的长老，于是召集了一些人，要将那些害群之马赶出族群，但是失败了，他们提前招来了山精，在灵坛发动袭击，杀死所有的知情人，最后嫁祸给山精，我当时还年轻，躲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担心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于是假死成尸，被那些人丢到荒郊野外，大量的人尸惹来了狼群，等我醒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双双带绿光的眼睛盯着我，还算幸运，我逃了出去，一路往山里逃，最后害了病来到这，索性就留下了。”
“那他们又是谁？”
阿灵问道，“为什么尸会留在这？”
“也是探灵人，我装疯卖傻，以为彻底没事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那两个探灵人认出了我，我逃到这里，他们追了进来，就在他们要动手杀我的时候，水哥赶来了，我们杀了那两个人。”
“水爷？”
“对。”
女疯子点头，“水哥是好人，一直都是他在帮我，否则，我早就让人给害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大发现，水爷早就知道女疯子没事，而且他帮过她杀人，这么多年能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不被人知道。
“不可能。”
阿灵摇头，“族里的长老和族人都很好，而且一直在对抗灵物，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你觉得是姑婆在说谎了！”她冷哼一声，“为了这个秘密，我装疯卖傻二十几年，整个人生都废了，你难道觉得这个代价还不够大吗？我活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揭穿他们的虚伪嘴脸，还有他们的身份。”
“身份？”
“对。”
阿灵的姑婆点头，“我偷听过他们说话，通过和山里的精怪合作，身体可以发生变异，不仅不会生病，还不会轻易衰老，你好好想想，族里的那些老不死的，他们真的和正常人一样吗？”
“我，我不知道。”
阿灵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能怪你，你是在族里长大的，从小生活在他们虚伪的嘴脸之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以后怎么选，你自己说了算。”
“姑婆，那他们还是人吗？”
“是，也不是。”
女疯子笑了一声，“他们都变成了怪物。”
“都出来吧。”
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脸色顿时变了，转身向后看去，水爷拎着灯笼站在我们后面，他的手里拎着一把叉子，叉子上闪着寒光，这东西应该是用来叉鱼用的。
“水，水爷。”
我有些结巴，朝着左右看去，石洞内的空间并不大，水爷站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我和小七的退路，加上他手里拎着的鱼叉，我们想转身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女疯子看到了我们，她的眼睛瞪大，“警告过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就是不听，听到了我的秘密，就不能留下，水哥，我们一起杀了他们。”
“不行。”
阿灵转身拦住，不过一把被女疯子给推开，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看着阿灵撞到石洞一侧。
“姑婆。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探灵人就是为了保护人类不受伤害，你这样做和那些怪物有什么区别。”
阿灵大声喊出来，女疯子看着我们，她的样子有些吓人，尤其是她的眼珠子。
“雅尔，她说的没错，如果我们杀了他们，良心也不会心安，还是让他们走吧。”
水爷说完放下手里的鱼叉，身体慢慢朝着一侧走去。
“不行。”
女疯子抬起左手，“他们走了，一定会把秘密说出去，那些家伙不会放过我们。”
“该来的躲不掉。”
水爷咳嗽一声，“这次捞尸，我已经觉察到有不属于水下灵物的气息，还有昨晚进院子的那个东西，你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就算杀了他们也没用。”
“该死。”
女疯子咬紧牙，她的牙齿不断发出响声，人不停的来回转圈。
我偷偷捅了小七一下，阿灵没有危险，现在有危险的是我们。
水爷已经退到一旁，这个时候选择逃还来得及，万一一会她再疯起来，我们可能会有麻烦。
“不如做笔交易，我帮你们对付精怪，作为回报，放我们离开村子。”
小七说完看向女疯子，她的名字比较特殊，姓奴，可能是特殊种族的缘故，名字和正常人也不太一样。
“你们愿意帮我们？”
“对，对。”我连忙说道，“本来我们就是一伙的，阿灵又是我们的朋友，你是她的姑婆，那就是我们的姑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短时间，我也跟胖子学了不少，关键时刻多说点好听的肯定没错。
“好吧。”
我长出一口气，她说完朝着我们走过来，距离越来越近，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双手本能的放在身体前面。
小七表现的还算冷静，女疯子停下，她看着我们说道：“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们，一旦被那东西盯上，你们随时会死，到时候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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