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动作越来越慢，渐渐地放下了不归，这突如其来扪心自问，让张凡彻底陷入沉思。
此刻的张凡仿佛置身在一片苍茫的草原。
草原之上，一只野兔正在拼命奔跑，张凡抬头一看，天空中一只鹰正全力俯冲冲向野兔。
咻地一声，一根木箭从张凡的耳边擦过，精准地射穿飞鹰的身体。
草原之中出现了几个兴高采烈的部落族人。提起老鹰的身体，欢快地消失在草原之上。
忽然一阵恐怖的兽吼，张凡闻声赶去，几位部落族人已倒在血泊之中，一旁的巨兽正在啃食族人的身体。
张凡低语：“这便是群肉强食的世界？”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不知过了多久，又不知过了多少年。
一名年轻人正站在巨兽的头顶拔出血淋淋的长矛，欢呼雀跃，整个部落族人围着年轻人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而那只巨兽正是杀了年轻人父母的巨兽。
张凡看着眼前一幕疑问：“这是因果？难道所谓的公平就是建立在这杀戮之上？”
“不对…不对…”
张凡使劲地摇头，这是法则？弱肉强食的打野？
“不对…还是不对…”
这究竟是什么？
是因果？因果又是什么？
承剑树在这时居然在张凡的内心世界散发出阵阵光华，玄妙无比。
码头上…
张凡一动不动，爨罡给周围的族人使了使眼色。
几名年轻人安静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靠向了张凡。
“因果循环…弱肉强食…？”
蓦地，张凡睁开双眼，目光坚定。
“这是道！因果之道，时间之道，又叫天道，也唤做轮回！天道轮回！！！”
张凡四周瞬间金光大涨。
靠近张凡的爨氏族人被这金光吞没。
肉眼可见的不断变幻，有的变成了襁褓的婴儿，身上还披着大人的服饰。有的变成了油尽灯枯的老人。
就连远处爨罡也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惊：
“这是什么术法？”
“术法？何谓术？何谓法？”
张凡开口，爨罡瞬间便感受到周围的天地威压。
“这是天地共鸣，快撤！”
爨罡果断地对着剩下的族人命令道。
爨氏一族集体消失在码头之上。
神仙阁最顶层，一老者看向北方。
“轮回之道？！居然是轮回之道！！万年了，究竟是谁？”
张凡体内的承剑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的承剑树已经长成了一棵苍天大树。
树上结满了五彩斑斓的果实散发着神圣的气息。
张凡还是没有醒来。身体却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黄沙，窸窸窣窣地落在水面，银银洒洒。
码头边上，一人一剑舞动起来。张凡每每踏出一步，似乎都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境。
张凡舞动的越来越快，剑意时而凌厉无比，时而温柔如沐。
“吾之剑道，既为天道，天道轮回，此招，名曰轮回！”
张凡一剑刺出，整片天地居然颤抖起来。剑气冲破层层黄沙，直逼天穹。
张凡又定在原地喃喃自语：“何为术？何为法？”
忽然脑海里传来了小张默的声音打断了张凡的感悟：
“哥哥？”
“嗯？”
张凡睁眼，天地重归一片寂静。
张凡这才发现周围多了些娃娃和老人。
“你好，你们是…”
张凡还在奇怪，刚刚那些爨氏一族的人呢。小张默却带着兴奋的语气道：
“哥哥，你快来内心世界看看，这个小树变化好大啊。而且果子真好吃。”
“嗯？果子？”
张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着老人抱拳，火速回到船舱内。
周围的人看着张凡消失，终于松了一口气。托起年迈的身体，抱起襁褓的婴儿，消失在夜色之中。
船舱内，张凡潜入自己的内心世界。看着结满果实的承剑树一脸茫然。
小张默已化作人形出现在张凡身边。
“这小树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居然变得这么大了。还有这么多果实？”
“不知道啊？不过我刚刚吃了一颗果子，好吃极了！”
“是吗？我尝尝。”
张凡说罢便伸手摘下一颗果实，一口咬下，一股清香之气顺着咽喉融入四肢百骸。
“这是…”
刚刚才领悟到的轮回居然又让张凡提升了一个档次的认知。
“这果子居然如此奇妙？”
张凡又摘下一颗品尝。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看来这只能提升一次？又或者说领悟了新技能就会有所帮助？管他呢，等下次看看吧。”
张凡又转头对着张默问道：“这果子你吃了几颗？”
“才…才五颗？”
小张默有些紧张，害怕张凡训斥他。
“什么感觉？”
“啊？哦！第一次吃感觉我有许多传承的技能想不明白都会了。”
“然后呢？吃的第二颗什么感觉”张凡追问道。
“什么感觉？就是很好吃？哥哥我能再吃一颗吗？”
小张默小心地问道。
果然，看来只能吃一次。张凡笃定，对着张默道：
“你小子这是暴遣天物啊，这样你以后每学会一个新的招数就能吃一颗，平时不许偷吃，记住了吗？”
“嗯嗯。”小张默点了点头。
张凡又伸手摘下一颗果子递给站在一旁的幽冥?貐。
“小夜，你也把这个吃了吧。”
“啊？主人，我也有吗？”
小张默一拳打在?貐的脑袋上：
“那不是废话吗？我哥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叫你吃你就吃吧，你不吃我帮你吃。”
小张默正要抢，幽冥?貐赶忙接过张凡递过来的果实，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没多久便发现自己在意境上翻天覆地的变幻。
“多谢主人。”
张凡看着幽冥?貐的反应很是满意道：
“你以后也和张默一样，领悟一个新招数吃一颗。”
“是，主人。”
得了好处，幽冥?貐内心也发生了变幻，没准跟着这个主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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