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一个转正助理一眨眼的功夫成了清洁工。电脑都不让我碰了，直接让我坐到这里来。
一个楼面有二个厕所，一个男厕所一个女厕所，而整个楼面都是钱氏集团的。我看到旁边转弯处、开辟的杂物间里有一个小凳子，也就坐在那里。可这股子味道不好闻，索性就打扫起来。
马桶一个个用水冲过后，再用拖把抹了一遍地面地砖，果然味道不是那么冲鼻了。又翻出了以前留下的一盒卫生香，两个厕所各点了一盘，顿时厕所青烟袅袅，散发出阵阵芳香。再把纸篓里的各种卫生纸清理了，那就暂时大功告成。就两个厕所间而已，为了房子为了将来，我必须撑住。只要给工资，让我扫大街都行。
在杂物间里有一个标准的有盖垃圾桶，里面还装着一个特大号的黑色垃圾袋。我看看这垃圾桶底下有轮子，也就推进了厕所里。将女厕所用过的卫生纸全倒进垃圾桶后，又推到了男厕所。
有人进来了，我正在倒着：“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将最后一间的厕纸搞定，我回头一看，愣住了，是一号。而一号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是你呀！”我装出一副没心没肺，好似这些活就是我干的样子。
“怎么我一来就看到你升职了？”一号看到我不解的样子，笑呵呵地道：“所长，厕所所长。”
我又气又好笑，推着垃圾桶往外去：“请何总随意。”
一号在厕所里转了一圈：“嗯，不错呀，比以前干净多了。用起来也心情舒畅。”
我也讽刺了回去：“那么请何总多尿点，不要枉费了我一番辛苦。”
“我不尿，上大号。”一号推开一扇厕所小门进去了。。。我有点邪恶地在想，外星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不。
坐在杂物间里，我反而感觉到了清静。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晶晶公主还要怎么样？
此时钱中梁也来了，原本都进去了，眼睛扫到了我，又转了出来：“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站了起来，无奈地回答：“你好女儿现在让我当厕所所长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钱中梁好似带着气愤，但叹了口气后说出来的话居然是这样的：“都是我宠坏的，真是委屈你了。”
没有说叫我回去当助理，这个钱中梁到底想怎么样？我一愣之后，立即回应：“反正都是工作，有钱拿就行。”
“你这样想就好了，我叫他们不要再加派给你工作，你就好好干。”钱中梁走进了厕所。
留下我在那里发愣，这钱中梁是什么意思？
此时有了抽水的声音，一号走了出来，在洗手槽那里稍微用水冲了下手，走到我跟前，抬起胳膊看了下表：“该吃午饭了，你这里午休时间应该是十二点到一点吧？”
“嗯~”我心情不大好，随口应了句，那个助理被分到扫厕所都不会心情好的。
“那么一起吃，走啦。”一号往厕所外甩了下头。
“这。。。”我刚想拒绝，正好有其他员工过来了，男的女的都有，都准备方便完就去买饭盒的，午休时间快到了。
既然这样。。。我在其他人好奇地目光下，索性就应了：“行呀，去吃！但你请客。”
“呵呵，当然我请，难道还要你请吗？那走吧。”一号往门外去。
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我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抬头挺胸地跟上一号。人类是势利的，更何况在商场和工作地点，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上厕所，就看着堂堂的何总，居然要请我这个扫厕所的吃午饭。
楼下和附近有各种档次的店，有卖十二元辣肉面、八元咸菜肉丝面的小店，也有高大上的餐馆。
一号带我去的是中档次的家常菜：“这里的菜做得不错，我吃过一次。”
这个小店几乎全部坐满了，都是附近办公室一起过来拼桌吃饭的白领。现在一盒盒饭都起板十二元，而这里的价钱就贴在墙面上。再看看每桌的情况，基本七八个人点个六菜一汤，平均下来也就十四到十八元不等，多付个三五元，可以吃很多菜，相比起来自然乐意拼桌吃炒菜。
还没完全到点，所以人还行，不算太多，有两个空位就坐下，一号开始点菜了。
我却坐在那里想心思，过了会儿，一号点完后叫我：“怎么了，好象在想心事。”
“是的，我搞不懂，钱中梁是怎么想的。”我有点懊恼：“我应该是他转到总部的，可他女儿叫我扫厕所却不管。只要他一句话，不就让我调回去当助理了吗？”
一号抽了一张餐巾纸开始擦筷子：“那是当然，如果你想当老板娘，首先就要候得住，当然，这大小姐确实没几个人能管得了。那么你就必须有耐性，经得起折腾。越是困境，越是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耐力和秉性。”
我都快要翻白眼了：“我可不想当老板娘。”
“那好了。”一号又开始擦碗：“更没必要帮你了，反正你又不肯嫁给他，或者当他的小蜜。如果跟他睡一觉，你连上班都不用上了，工资到时就会打到你卡里，还能翻一倍。”
“呿，我打工，不卖身。”我气鼓鼓地嗔骂了一声，但一号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无论钱中梁有没有看中我，首先就不会趟这次浑水，钱晶晶是亲生女儿，我算什么，算个屁！
菜开始上来了，这里上菜速度很快，为了就是中午能多接几桌。这些白领吃完就会走，回到公司继续上班，不会小酒喝喝，一吹牛就吹几个小时的。
我拿起筷子，恨恨道：“所长就所长，反正钱一样的拿。看钱晶晶会跑到厕所和我闹不！”
一号已经开始吃了，搭了一句话：“其他人不会，但这个晶晶，难说！”
“那就在厕所闹好了，我不理她。”我拿着筷子就是生闷气，这叫什么事情，让我扫厕所。
“好了，别生气了，吃菜。很好吃的！”一号帮我夹了一筷子，放在我的碗里。
那就吃，此时饭上来了，好大一盆，我主动拿起勺：“你吃多少？”想帮一号盛饭。
“你先盛，剩下的都是我的。”一号嘴巴一直没停过。
我盛好饭后，我们的菜也上齐了。他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还要一个汤。
看着那么桌子才，还有一大碗米饭，我就想，一定吃不光的。。。但十分钟后，我知道错了，因为菜不光全部吃饭，连饭也吃完了。这碗饭大约有半斤了。
看着一号，我有点担心了：“你怎么吃那么多。。。是不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没有呀，身体非常好，就是感觉饿而已。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这周，我都胖了十斤了。要不是衣服挡着，肚子上的肉都能看到。”一号还掀开西装一边，露出系着名牌皮带的腹部。好似皮带孔都是往后挪了二格了。
身体没问题就好，我开着玩笑：“年龄到发福了？”
“有可能。”一号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
我一愣，立即苦笑了起来，又不能骂一号是小屁孩懂啥，人家毕竟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想了想后，用了以前的事情：“好象是你嫌弃我年轻的。”
“你是长得年轻了点，但现在看看，年轻也挺好的。”一号将双臂搁在桌面上，这样能靠近得我近点：“要不我们再重新开始，试试？”
“重新开始？”我笑着：“我们开始过吗？”
“不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嘛。”一号的话又要让我喷饭了。
就去年的事情而已，都二十九岁的人了，而且好几家上市公司股东的大土豪，混得比一般人都要好，居然说年轻不懂事。
“噢，现在不嫌我年轻了？不到一年时间，我老得那么快？”我尽量扯开话题：“看来我要回去做个保养，居然你都不觉得我年轻了，我真老了。”
“不，你还是很年轻，但情况不同了，以前是不了解你。”一号看着我。
很想问现在又如何，但我还是将这想问的话硬生生吞了下来。
一号就等在那里，就等着我问。那么坚决不能问，问了有怎么样？二号三号到时又开始猛烈的追求，那够让我烦了，如果一号想插进来，我可以去死了。
我打着哈哈：“时间差不多了，又要去上班了。”
一号看着我笑了：“迟到一会儿也没人敢怪你，你就说陪公司客户吃饭去了。”
“我可不敢。”我肚子里带着几分怨气：“不要说我不光勾引人家的爹，还将公司大股东也勾引了。”
“哦，你说的是晶晶同志呀。”一号带着几分俏皮地抬着眉毛：“那她更愿意你来勾引我，这样她爹不就安全了，她和她男友，不就可以结婚了。”
提起这事，我问：“那么现在她和我的前任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一号抿着嘴：“就这样挂着呗，睡说不定已经睡了，但目前肚子里还没有，就等你前夫有没有将她肚子搞大了。如果你速度快点，先怀上了，还是个儿子的话，那你就可以当正宫娘娘了。”
“谁要当他正宫了。”说得也太直接了点吧，我苦笑。有点钱中梁还是做到位的，他就是不答应这门婚事，而且过来时没见到前任在公司里，就证明钱中梁没让他进入公司弄个一官半职。
一号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现在晶晶同志应该体会到了，感情应该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知道不，她的工资全被钱中梁转到公司股份上了，相当于公司的股份卖给她。毕竟只有一个女儿，等到三五年后，这家公司就是钱晶晶的了。”
我看着一号：“你觉得钱晶晶有能力接任这家公司吗？”
“没有！”一号很直接了当：“她做事全部都是胡闹，谁的话都相信。自从她进入集团当总经理，没一样干成的。搭了一个班子，那些人我一看就是吹牛的，拿着手提电脑，投影展示，这个项目能赚一千万，那个项目能赚二千万，一个劲的吹，她都相信。等人聘用回来了，三个月，六个月赚不出钱来，就砍掉这些人，再招一批进来。但这些人的工资都是四五万一个月，手下助理、美工什么的每月工资都是一万的，光这四个月的工资，就损失了八十多万。这次一组人我看过了，还是吹牛类型。”
“当然钱氏很大，这些钱都是小意思，其他地方还是赚钱的。钱中梁愿意花这些钱来培养接班人，但目前情况看，这个公司如果到了钱晶晶手里，肯定只有亏钱。所以我这次来，就是商量让钱晶晶的工资给我，我部分股份卖给她。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都有股份了，钱中梁还能晚点退休，保住我一部分的投资。”
听得我一个劲的笑也一个劲的心绞痛：“那么多的工资，为什么给我就这样一点点。”
一号乐着：“因为你不会吹呀，他们能将一百元吹成一百万，而你一百元再怎么说，也最多到了一百五十万。”
“来虚的不能长久。”不吹牛、不说谎不是做人基本准则吗？
一号喈喈地笑着：“那你不要吹，拿着二三千的工资扫厕所。而人家一千万二千万的吹，吹进公司后，能拖就拖，半年后赚了钱走人，试用期间得到的工资，你算算你能干多少年。而且出去后，可以继续忽悠。要知道吹牛也是技术活，要有条有理，要拿出依据来证明，你说你能赚一千万，拿什么去赚？别人就能拿出来，什么人脉，这些老总都是很熟的，叫什么名字，手机号码，一起经常吃饭桑拿打高尔夫。或者以前做过什么项目，赚了多少钱。其实有可能，那些老总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个项目其实是别人做的，硬是功劳套在自己身上。”
每月五万工资，半年收入就是三十万，我四万一年的话，要做七年多，而人家半年就能拿到了。。。这个社会就是那么不公平，却又是公平的很，有本事我也去忽悠呀，任何人都能忽悠。
我长长叹气：“看来钱中梁给我钱扫厕所，还是因为可怜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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