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年轻帅气的老板为一个乞丐一样的女人买了几身衣服，她们这些卖衣服的都有了提成。一时之间，这些卖衣服的女人心里也有点不对付。
明明自己比她长的好看，还没有人对自己出手这么大手，这是为什么？
对啊，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这女人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或是她在半路遇到了受伤的男子，扛回家救治？难不成是这男子醒后回报这女人？还是这熟悉的桥段？不可能吧？这年头，自己身边的穷人太多，为什么遇不到有钱的人富家公子落难？
为什么这种好事落不到自己身上。
出了商场门，刘金凤问道：“下来我们去哪儿？”
“先回你父母家看看，这好几年没回去了，应该看看他们。等下，咱们去超市先买几盒礼品。”卫骏青扬了扬手，让两个司机跟上。
我去，坐在车里好闷，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等到再次出来时，两个司机都懵了，这儿的人流行送礼盒？这是什么牛奶，还有什么饼干，另有白酒，成条的香烟。
看来，这边的人和他们印象中不一样。
自从知道了自家老板是这边的人后，他们上桌都说不会喝酒。一是司机不能喝酒，二是人家喝的白酒，不是红酒也不是啤酒。
车子停在熟悉的地方，顺着五金店找过去。
许多店里都没有什么人，而且贴着转让的标语。
看来，这儿生意越发不好了。
“爸，我回来了。”刘金凤对着一个睡在躺椅上的人喊。
冬天快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躺在店门口晒会太阳，给身子补补能量。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那精神病院打电话求证过的。
“回来了，那就好。”
“爸，我妈呢？”刘金凤第二声问道。
“没了。”老人叹了口气，泪水涌出。
想起自怀老伴的好，虽然天天叨叨自己，但那是真心喜欢啊。哪个半路夫妻能给于这种深情？
“啥？”
“死了。明年就过三周年。你当时病情越发不好，就没有告诉你。唉，她为了你一辈子，到死都没见着你的面。你说，养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
“爸，我妈死时你为什么不接我出来？”
“接你出来你能干什么？人来人往，不缺你一个疯子。体面了一辈子，就让她最后一程走的体面一点吧。能瞒的瞒过去，能哄的哄过去。当时，亲人中有人问起你，我们都说你外出打工了，路程远，没告诉你。”
他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就是来报仇的，不是来报恩的。当年，哭着喊着要嫁给眼前的货；现在呢？成了这种局面。眼前的女儿明明才43岁，模样已经老的让人认不出来了。你再看看她嫁的这货，人家越活越年轻，怎么看起来像23岁的小年轻？这，唉，她吃了许多苦，人家嘛，在保养，在享福。
卫骏青将礼物放到桌上，说道：“爸，是我不好，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我这些年在外遇到了一些年，去年才想起来自己是哪儿人。”
信他的鬼话？
哄鬼吧！
“好，好，信你。你妈的命不好，她该活这些寿数，不怪你们。屋里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哪个男人不犯错嘛。”
不过，看到这礼品，明显比过去大方多了。
看来，他在外发财了。
这，唉，不对啊。
情愿他在外受苦，也不能让他在外发财。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样下去，对女儿不利。
不要看眼前的女儿穿的新衣服，理的新发型。可是，她这臃肿的身材是改变不了的。谁家乐意娶一个大黑胖子当老婆？
唉，不幸的生活到了眼前，她还是不知情啊。
“爸，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刘金凤看着这个没了母亲的五金店，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自己从这儿出嫁，整整11年了，一切都改变了。
“饥一顿饱一顿的，有啥好的？”
“前几天我还恨你不去看我，现在想想，你比我过的还不如。我在那精神病医院至少每天定时吃饭定时睡觉，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早餐在外面吃，午饭和晚饭也在外面的店里打电话要，老过瘾了，老了老了还过成了下馆子的生活。”
老父亲心中有气，这是肯定的。
刘金凤听他这样说，还是有点不能原谅自己啊。这事闹的，唉，行，顿时有了主意。
“爸，是我不好，是我心眼小，自己把自己气病了，把我妈也气死了，让你现在过成了这种日子。”刘金凤双手捂住自己老父亲的手泣不成声。
是啊，这一切的原头都是自己，是自己先病了，后来一切都改变了生活轨迹。
“你啊，你就是太深情。谁让你病的，好好的日子不过，有孩子，有房子，有票子，你还想要什么？你啊，就是不听人劝。现在好了，你得到了什么？”
得，这话是说给卫骏青听的。
“爸，我回来了，以后我来给你养老。”
“不用，用不起，我有两个儿子，我儿子都在，凭什么要你来养老？”
看来，他是不接受，有矛盾。
刘金凤上楼，推开房门，没有母亲；推开厨房的门，还是没有母亲。
厨房碗筷上落满县城特有的煤灰；卧室的床单脏的成了一大张抹布。这就是母亲不在的最好证明。此时，确认了母亲是真的去世，放声大哭。
“妈啊，我的亲妈啊，是女儿不好。女儿没能在你身边尽孝。妈啊，我回来了，女儿回来了，你怎么不在了？你回家来看看我啊——我的妈啊——”
是啊，这个母亲没有享到她什么福，前些年，还帮自己带孩子。现在，就这样匆匆离开了。
“爸，我们真的不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们出去吃。”
“好。如今我对许多事也看淡了。金凤妈节俭了一辈子，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带走，是烧走的。烧的东西能拿走？还是眯活人的眼。钱赚多少是个够，我不看住这些了。你们，唉，自己看着办吧。”
“爸，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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