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沉默地点头。
他想，或许站在萧凌天身边的这位并不是秦云柔，只是容貌相似。
虽然，萧凌天只有秦云柔一位妻子。
天空中的裂缝便在这一刻消失，圣墟之巅隐去。
在南荒古域多年，秦云柔身为真武女仙，掌控自然之力。
这圣墟之巅，竟隐隐是在为秦云柔护道。
在秦云柔安然无虞之时，便从空间中隐去。
萧凌天看着远处的人群。
“你们一直生活在圣界，可是这圣界早已经在千万年前已经腐朽。我此番离去会关闭天门，在凡间休养生息，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跟我离开。”
人群中鸦雀无声。
有人已经想到他们要追随的人是谁。
有人见过萧凌天，看出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强悍。
也有人在害怕，他们中有些是因为亲人才跟着书生过来，可是他们对前途迷茫，不知道去了凡间，会有什么等待他们。
也有人，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血流成河，心中惧怕。
不过很快，他们想明白了。
正如萧凌天所说的一样，圣界早已经在千万年前已经腐朽。
所谓的神明，自称为神，算不得真正的神！
而眼前，不仅仅是萧凌天，书生，还有那位不知身份的女子，都是气息强悍。
虽然如今他们还不是圣界那些老怪物的对手，可是，他们相信去了人间不会再像是被铁浮屠那样虐待。
他们也明白，在这里死去的人，是他们应有的惩罚。战争便是如此。
到最后，竟然没有人想要继续留在天界。
这一情况，萧凌天有些不解。
他以为，这些人在看见他的时候，会有人离开。
“既然没有人选择留下，那便即刻离开！”
萧凌天转过身，严肃地看着秦云柔。
“云柔，我们走。”
秦云柔眼底带笑，与萧凌天并肩而行。
书生听见秦云柔的名字，有些惊讶。
这位女子，当真就是秦云柔。
可是，秦云柔不是凡人么？虽然秦家也修仙，可秦云柔不该如此强大才是。
带着种种疑问，一行人跨过了天门。
天门被缓缓关闭，一位穿着铠甲的修者，收到消息，姗姗来迟，身后带着十万大军，已经被他拉开很远的距离。
他察觉不对，便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眼前破败的景象出现在眼前，他面露震撼，更多的是愤怒。
“这怎么可能？是萧凌天做的？”
然而，这一战中，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具体的情况。
他只能将这一切都归于萧凌天的头上。
“主帅！十二枭王的命数也已经到了全数陨落！天门不知为何关闭，我们要追么？”
“什么？天门被关闭了？”
他甚至没有等汇报那人继续说话，亲自赶到天门所在的位置。
原主伫立在此地的天门，果然紧闭。
以他们的力量无法再开天门！
“该死！一定是萧凌天做的！”
“可恶的凡人。”
圣界发生的事情，萧凌天无从得知，也不甚在意。
……
到了凡间，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书生目光复杂地看向面前的秦云柔跟萧凌天。
“您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这位云柔姑娘，也……有些不太一样。”
秦云柔平静地笑了笑。
“我还是我，也一直都是我。”
萧凌天便将的发生的事情的跟书生说明。
书生目露惊讶。
“人间大帝，真武女仙。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远处的人群听着这一番话，无一不是心中震撼。
“上古流传，圣界有一位真武女仙，不知何故，要与圣界为敌，与圣界强者一战，不知所踪。”
“现如今，真武女仙重新出世！”
“她真的是真武女仙么？”
“难道你看着不像？”
“应该是真的，那道裂缝中，出现了圣墟之巅，我从话本上听说过圣墟之巅的描述，那就是圣墟之巅！”
“如此强悍的气息，你说不是，我都不信。”
秦云柔犹豫地看向萧凌天。
“如今你想要对付圣界的人，你我还不够，而他正是合适人选。”
萧凌天点头：“你说得不错，圣界强者如云，我们必须强大自身。”
圣界的修者作恶多端，但萧凌天不得不承认，圣界灵力强盛，适合修行，强者无数。
书生在看见天门被关闭，又听他们所说，便明白他们要开始备战了。
秦云柔看向书生：“你能否让我查探一下气息，我想确认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上古时期，人间大帝身边有三位追随者……与其说是追随者，不如说是跟他共赴大业之人。只是这三人在天人第六战，人间恢复太平后，为了求道便离开帝宫，云游四海，销声匿迹。”
书生面上狐疑。
“你的意思是，我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位？”
“不错，我认为，你很可能是其中一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若我不是呢？”
“一探便知，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书生不再犹豫，闭上双眼，放下一切防备。
秦云柔为萧凌天所信任，他自然也可以信任秦云柔。
秦云柔很快结印，一道仙术探入书生的额头。
书生感觉到额头一阵凉意，来自千万年前的记忆浮现。
帝宫有三位镇疆王，儒圣，道尊，佛陀。
他执掌天地棋盘，是为儒圣。
想起这些记忆，却离书生太过久远，他体内有力量从遥远的千万年前传来，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
秦云柔皱眉，轻声提醒：“不要动用自己的力量！你体内有一道枷锁！强行冲破会适得其反！”
书生睁开眼睛。
“那该怎么办？”
“我来助你！”
幽蓝色的光辉落入了书生的眉间，她能看见书生体内的枷锁，这显然是为了限制他的实力。
这不是他自己设下的！
那就只能是圣界的人！
“这道枷锁在你体内已经很久！看来天界早有预谋。”
书生没有说话，他只能感觉到体内的枷锁在秦云柔力量之下，逐渐松动。
咔嚓！
他听见了铁链坠落的声音。
同时，体内的力量逐渐增强。
人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又是一位能跟秦云柔还有萧凌天并驾齐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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