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程筱染的不甘心
苏祁到底心疼妹妹，虽然心里心里有些猜测，但是想着这丫头脸皮薄，他最后也没有舍得问一问她和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羽墨面露尴尬，他便换了话题：“对了，我今日过来是来同你说我们之前说的邬郡楼地事。”
见二哥提了正事，羽墨立刻正色：“二哥去寻过素问了？”
“嗯，我同她简单提了提。”苏祁点头，他可不是羽墨，脑袋一拍有了想法便来劲了，之前苏祁便已经做过不少功课，因此在素问面前也是为自己小小地赢回了一些面子。
“她怎么说？”羽墨不觉得素问会立刻给他们答复，毕竟青楼不同于其他铺子，并不是昂仁想插手就能插手的，更何况这邬郡楼经营得好好的，又没碰上什么麻烦，这个时候提出对邬郡楼有兴趣，其实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她说她做不了主，得去问问老板。”苏祁说到这里，复又说道，“如此看来，素问大概真的不是邬郡楼的老板，但是她既然能见到老板，这也说明她在那儿有着很大的权力。”
这是人家的事，羽墨并没有多大兴趣，她想知道的只有邬郡楼的老板愿不愿意他们插上一脚。
“那边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我。”苏祁没来由地乐观，他觉得让他这个尚书府少爷插一脚，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日后若是碰上什么事，他也能帮个忙什么的。
他们兄妹俩在屋里聊得火热，殊不知方才被他们提及的萧府，此时正被闹得翻天覆地。
程筱染忽然晕倒，萧夫人心急如焚，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到底在她身边养了不短的日子，再者她又是娘家的大小姐，若是当真在盛京出了点什么意外，萧夫人也是对兄长无法交代的。
“筱染，要么算了吧，萧战不是你的良人。”见程筱染醒过来了，萧夫人关心了几句之后便说起了萧战的事。
今日程筱染怒极攻心了，她没想到萧战居然会这么冷漠绝情，当众拒绝她，面子上下不来台，心里的创伤也是相当重的。
“可是我不甘心……”程筱染摇头，苍白的脸上挂满了不甘心。
萧夫人叹了口气，不甘心又能如何，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是不公平的，纵然再不甘心，也只能忍耐着接受。
“筱染，你何必执着于萧战呢，你明知他心里并没有你。”萧夫人从前不会这般狠心，她总是想着兴许筱染只是年轻不懂事，等她成熟些总会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继续努力都无法得到的。
但是很显然，程筱染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亦或者她对萧战的执着已经不仅仅是因为感情了。
“我留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素来沉静温雅的程筱染，此时亦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起来。
苍白的脸上，泪水划过，看得萧夫人一阵心疼。
虽说她确实希望这一次萧战的拒绝能让程筱染彻底地死心，但是见她这般难过，她这个做姑姑的也实在是看着难受。
“姑姑，就算……就算只是为侍妾，我也想留在他身边。”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程筱染也不怕丢人了，她死死地握紧拳头，只要能给她机会，只要能让她留在他身边，她相信假以时日，他定然会爱上她的。
“荒唐。”萧夫人当即便沉了脸，“我程家的嫡女为人侍妾，你让你爹，让程家颜面何存？”
程家并非名门，在家族底蕴上比不上萧家，但是到底也是萧家主母的娘家，若是筱染成了萧战的侍妾，她这个萧家主母岂不是生生矮了一头，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我在萧家留了两年了，姑姑……若是我就这样回去，就这样回去……”程筱染的脸色苍白如纸，眼底是咬牙切齿的坚持，她不可能这样灰溜溜地回去程家的。
“可是……”萧夫人张了张嘴，却也是说不下去了。
高门大户里头的门道，从来都是弯弯绕绕的，筱染来了萧家两年，程家人早就认定了她必定是要嫁入萧家的，如今她就这么回去，家里人旁系们该如何看她？
“姑姑你帮帮我，你帮帮我。”程筱染红着眼眶求着萧夫人，“我不求正室的位置，我只求一个侧室。”
萧夫人抿紧了唇，盯着程筱染看了许久，末了，她终是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而此时，程筱染才松懈下来，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她知道姑姑是答应帮她了。
立在一旁的萧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在萧夫人离开时跟了出去。
“娘，你莫非真要帮她？”萧澜眉头紧锁，她对这个表姐的举动是十分看不上的，先前是一朵白莲花，这会儿更是装起了病西施，这苦肉计的戏码她五岁时就会了，她这般年纪了居然还在玩这一套，也不嫌寒酸。
“你就别管了。”萧夫人心里十分烦躁，早先老爷就提过萧战的亲事她插不了手，可是到了这个地步，看着筱染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她若是仍冷眼旁观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她一个表小姐在我们府里，一住就是两年，要是堂哥对她有意，早就把她娶了，哪里还会让她等到现在。”萧澜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堂哥对程筱染素来避居三舍，是她死缠烂打……”
“好了。”萧夫人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肆无忌惮了，毕竟他们如今还是站在程筱染的院子里。
“娘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堂哥再不济，那也是萧家的大少爷，是她程筱染能高攀得上的么？”萧澜的话，让萧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她这么说也算是刺上了萧夫人的娘家。
但事实确实如此，程家的女儿嫁来萧家实在是高攀了的，若萧战对程筱染有意倒也算了，可是偏偏两年的功夫她都拿不下萧战的心，如今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地耍着苦肉计，想要让娘亲再去帮她一次，萧澜简直是看不下去。
“澜儿，你太放肆了。”萧夫人整个的沉下了脸，瞪着她，“不管如何，里头那个都是你的表姐。”
见自家娘亲向着外头，萧澜气得涨红了脸，转身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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