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挡煞的玉佩
年初一祭祖，向来是苏家最重视的事，除了苏御被皇帝派出京办事，和被送去别院的尹氏，其他人都到了。
羽墨先绕过去宁氏那边，同她一起到了祭祖祠堂，也不知是不是她们到得晚了，大家都已经进去了。
“奇怪，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羽墨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两人走到祠堂门口，便被人拦下了。
“三小姐请留步。”门外是两个嬷嬷，羽墨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却知道她们是常年守在祠堂的，很少踏出祠堂。
“两位嬷嬷有什么事？”羽墨停下了脚步，面上流露出一抹狐疑。
“老夫人吩咐了，若是三小姐来了，就请留在外头候着，待大家祭祖之后，三小姐在祠堂外磕三个头便可以。”嬷嬷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这话，让羽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旁的宁氏抢在羽墨之前开口询问：“嬷嬷是不是弄错了？墨儿是苏家三小姐，照理说是要进去祠堂祭祖的。”
然而，两个嬷嬷却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夫人确实是这么安排的。”
这下，轮到宁氏疑惑不解了，虽然老夫人有时候顽固不灵，但是对于苏府的事她向来都不会这样蛮横无理，祭祖可是大事，哪有让府里的小姐在祠堂外头磕头的道理。
“麻烦两位嬷嬷进去通报一声。”羽墨抿了抿唇，面色不虞。
她哪里想得到，好好一个祭祖，都能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要是换做其他事，老夫人拦着也就拦着了，她也向来不是不懂得随机应变的人，但是不让她祭祖却是变相地不承认她的身份了，这可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羽墨心头暗忖，老夫人这又是闹得哪出，前阵子苏月晗和尹氏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才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工夫，怎么又闹上了？
两位嬷嬷互视一眼，便决定派一人进去询问，谁想没一会儿嬷嬷便出来了，只说老夫人让她先回去，不用祭祖。
“老夫人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饶是好脾气的宁氏，此时都有些不高兴了。
她的性情向来都是与世无争的，但是如今为了女儿她已经努力地强硬起来，如今碰上了这桩事，她自然不会忍耐。
“两位嬷嬷还是让开吧，就算是老夫人，也没有道理不让墨儿祭祖的。”宁氏的声音冷不防地强硬了起来。
嬷嬷惊讶地看向宁氏，显然就连她们都知道府里的宁姨娘向来是个软弱好欺之人，如今见她这般强势，嬷嬷倒是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嬷嬷让开吧，我也不想伤了你们。”羽墨微微眯起眼睛，伸手将两人推开。
嬷嬷自然是不肯让的，却没想到两人合起来的力气居然还没有一个小丫头大，就在他们惊诧间，羽墨已经走进了祠堂。
“出去。”老夫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透着冷冽和怒意。
羽墨压根就不理会老夫人的叫嚣，当即便跑了几步到了苏昊哲的身边。
“爹，为什么祖母不允我祭拜祖先？”羽墨眨了眨眼，佯装天真地问道。
苏昊哲的视线流连在老夫人身上，沉声说道：“娘，羽墨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
“她命里带煞，会害了身边的人，你忘记十年前为她批命的人是怎么说的了么？”老夫人厌恶地扫了羽墨一眼，冷哼一声。
这倒是稀奇了，羽墨总觉得老夫人的厌恶来得有些没道理，虽说之前她确实不喜欢她，但是似乎并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昨晚的家宴上也很不待见她，却也没有如现在这般厌恶到极点的样子。
“羽墨如今都长大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命里带煞的事。”苏昊哲不自在地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女儿，只觉得在女儿面前谈论这些实在太尴尬了。
“哼，你看看这个。”说话间，老夫人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祠堂里的案几上。
苏昊哲认得出来，这是老夫人从不离身的玉佩，早些年还在寺庙里开了光，老和尚说能为老夫人挡煞，所以后来老夫人就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然而此时，这枚质地极佳的白色玉佩上头，居然有一道深深的裂痕，拿在手里近看，那裂痕更吓人些。
“这是怎么回事？”苏昊哲不明所以地抬头，他不明白羽墨和这枚玉佩有什么关系。
“这枚玉佩我佩戴了几十年，从不曾有半点损坏，但是这丫头一回来，我这玉佩就裂开了……当年住持师傅可是说了，这枚玉佩能为我挡煞。”老夫人缩了缩瞳仁，定了定神，狠戾的目光射向羽墨，“这个丫头，绝对不能再留在府里。”
苏昊哲决计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生出了将羽墨再次赶走的念头，只见他将玉佩放回案几上，淡淡地说道：“娘你这块玉佩怕是不小心被哪个下人摔过了吧？”
他的话，叫老夫人面色一变，向来精明的老夫人自然明白自己儿子是什么意思。
她早就发现了，如今她的儿子恐怕是翅膀硬了，居然开始忤逆她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再次狠狠盯住羽墨，定然是这个丫头在边上煽风点火，若不然她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子怎么会不听从她的意思将羽墨送走。
“爹，我可以看看玉佩吗？”羽墨的声音，忽然响起。
既然老夫人不止不允许她入祠堂祭祖，还要将她送走，那么她也就不用顾忌什么尊老，她直接越过老夫人，询问自己的亲爹。
苏昊哲点点头，沉着脸抿紧了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夫人说，这枚玉佩为你挡了煞，所以才有了裂痕对吧。”羽墨拿起玉佩，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勾唇一笑，“我却觉得，这一条裂痕，根本就是被人摔的呢。”
“胡说八道。”老夫人倏地瞪眼，“这玉佩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莫非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将它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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